”她不耐煩地應道,大約等他明日進了宮,一切就都會改變了。
他想要的,她給不了,唯一能給的也只有這些吧。
燕北羽怕她再反悔了,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她的唇,手更是快速地在被子裡將她剝了個精光,甚至等不及她足夠溼潤,便挺進了她的體內。
謝詡凰不適地擰起眉頭,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喘息著道,“現在你反悔也來不及了。”
他不知道她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了,可這會兒也沒心思去多想了。
“是不是你也想要了,所以才答應?”他咬吻著她的耳朵,低笑詢問道。
“你廢話真多。”她難以適應地擰著眉道。
他喘著粗氣,顧忌著她尚還緊澀的身體不敢動得太激烈,可於她而言,這樣溫柔的廝磨卻漸漸成了折磨,不禁自己扭動著腰肢迎合著。
“還說不是想要了?”燕北羽低笑,動作愈發地狂野。
她微閉著眼睛,有些難以承受此刻的快速和深入,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無助的揪著身下的被褥……
久未經情事,一夜糾纏到天明,她以最纏綿方式,向他做了最無情的決別。
燕北羽撫了撫額頭汗溼的髮絲,吻了吻她嫣紅的唇,低笑道,“天亮了,我得進宮向皇上覆旨,晚上回來再餵飽你。”
話音一落,立即便被人餵了一腳。
“還有力氣打我,不然再來一回。”他說著又低頭吻了下來。
謝詡凰伸手一把推開,疲憊地閉著眼睛,這混蛋連哄帶騙都沒完了,她這會兒累得全身骨頭都快散了架了,他倒是神清氣爽,精神飽滿了。
燕北羽下床披了衣服,拿著毯子把她一裹,從床上抱起道,“去洗洗,身上不乾淨,你睡著也不舒服。”
她眯著眼睛半睡半醒,也懶得說話了。
他將她放到了浴房的池子裡泡著,回房內將床上的被褥換了乾淨的,然後才回去給她擦洗乾淨了搬回床上,望了望窗外已經天光大亮了。
“詡凰?”
謝詡凰睡得迷迷糊糊,沒有應聲。
他輕輕推了推她,“詡凰?”
她掀開眼簾瞅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怎麼了?”
燕北羽低頭吻了吻她,道,“我進宮復旨去了,你好好睡吧,我讓伺侯的人晚點過來叫你。”
他以為這是他們感情進一步,卻不知這是她心中的別離。
“嗯。”她淡淡地應了應聲。
不一會兒,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隨之是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屋裡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只是,她卻了無睡意了。
她知道他進宮會發生什麼,亦可以想象他回來的時候會是何等的憤怒。
她突然有些想他,想多年前燕京城外種下一山梅花的少年,想那個總在她面前不講理又孩子氣的男人,想他牽著她時手心的溫度……
半晌,她自嘲地抬手捂上有些酸澀的眼睛,“謝詡凰,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些東西不是她能要的,也不是她該要的,他與他們許多人一樣都不過是她生命裡的過客而已,有好的,有壞的,但都不是她所能停留的地方。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才剛剛到正午的時間,她更衣起床一個人用了午膳,然後到花園裡給她的葡萄樹澆了水。
然後,就一個人坐在園子裡曬太陽,直到了日暮西沉。
晏西過來待了一會兒,覺著無趣又去找謝承顥玩去了,於是園子裡就靜得只剩下她一個人。
燕北羽從宮中快馬回府,怒意沉沉地衝進園子,一把拽過背對而立的人,“謝詡凰!”
她轉過身,面目淡然地看著面前怒火朝天的男人。
“我喜歡你就那麼讓你覺得噁心嗎?”他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他本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點點的進展,哪怕只是一點點,可是他們兄妹竟是設了這樣的套給他。
他早知道謝承顥會下黑手,卻沒想到她也會參與其中,而且就拿著他對她的一番真心來對付他,他的喜歡,他的心意就是讓她這麼糟賤的嗎?
“王爺到底在說什麼?”她淺笑問道。
“我在說什麼你不清楚嗎,你跟謝承顥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燕北羽怒然喝道。
“哦,你說那天進宮的事。”她淡笑道。
宮中有天機閣的人,皇帝到底因何開始對他起疑,他現在自然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