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什麼簍子才好。”謝詡凰說著,眉眼間一陣沉重。
燕北羽接了這樣的旨意,即是要為上陽郡主挑選夫婿,不得已就要與她打交道,這一來二去若是讓他瞧出了什麼,那可如何是好?
“可我怎麼聽著,你在酸溜溜的?”晏西瞅了瞅她,說道。
“皇帝下了這樣的旨意,為上陽郡主選夫不過是個藉口,誰知道他暗地裡是在打什麼主意,讓外面的人眼睛都擦亮些。”謝詡凰道。
不過,這樣的旨意一下,長孫晟也該坐不住了。
他們選夫會選成什麼樣她不關心,橫豎上陽郡主只能是未央宮的新太子妃,原本還在愁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加快計劃,他們卻自己給她製造了這樣絕好的機會。
南宮沐月,別怪老天爺都不幫你,讓你這麼早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讓出來了。
“終於又有熱鬧看了,這王府裡待得都讓人發黴了。”晏西聽她這麼一說,興奮地瞌睡也漸漸沒了。
“最近讓上陽郡主多和太子妃敘敘舊。”謝詡凰一邊往寢房,一邊低聲囑咐道。
晏西聽罷點了點頭,然後突發其想地說道,“其實,我有個最簡單又厲害的辦法,可以讓那冒牌貨直接當上太子妃,根本不用這麼費神的。”
“哦?”謝詡凰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等著她的奇思妙計。
“讓她直接跟長孫晟生米煮成熟飯,人盡皆知了,長孫晟還敢不負責了?”晏西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樣一來,哪裡還用這麼大費周章地先要把南宮沐月拉下來,然後再讓她當太子妃。
“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霍宛莛就不是霍宛莛了,咱們要的不僅是她當上太子妃,更是要借這件事,讓南宮家與鄭家關係破裂。”謝詡凰舉步一邊走,一邊說道。
長孫晟如果廢了南宮沐月,改立了霍宛莛為太子妃,那麼他也就徹底失去了南宮家,而到了那一步,長孫儀也會忌憚南宮家會生異心,如此一來這朝堂上下可就熱鬧了。
“好吧,我又想得太簡單了。”晏西聽她一說,沮喪地垂下了頭。
“你說的是可以,但到了那一步,便是太子有負於太子妃,皇帝皇后不會讓她廢妃,他出於歉疚也不會,頂多霍宛莛也只能成為未央宮的平妃,與太子妃平起平坐罷了。”謝詡凰低聲為她解釋著利弊關係。
晏西一拍額頭,“我怎麼就沒想到,長孫儀那老傢伙,根本就不希望霍宛莛和自己兒子走太近,根本就不會廢太子妃,這熟飯煮了,也沒多大用。”
“所以,必須要讓太子妃因妒成恨,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讓朝廷不得不迫於壓力,廢除她。”謝詡凰笑了笑說道。
晏西一瞧她笑得樣子,就覺得後背心有些發涼,一伸手搭在她的肩磅上,笑嘻嘻地道,“咱們這麼多年過命的交情,你不會也拿這些花花腸子來對我吧。”
“怕了?”謝詡凰笑道。
“當然怕,我越來越覺得你跟謝承顥那廝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晏西哼道。
“誰吃人不吐骨頭了?”
晏西一愣,連忙道,“說我自己呢,我不吐骨頭。”
謝詡凰被她逗得樂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磅,“心放肚子裡,你又沒得罪我,我害你幹什麼?”
“萬一哪天不小心我得罪你了,死在你手裡,我得死不瞑目了。”晏西道。
“行了行了,你還沒完了。”謝詡凰笑罵道。
晏西嘿嘿笑了笑,跟著她進了寢房,掃了一眼屋內道,“你跟燕王爺最近是不是太友好了?”
燕北羽臨行之前那溫柔的小眼神兒,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比之前膩人。
北齊早就下了密令的,事成之後要解決了他,小謝跟他走太近,勢必會受其影響。
“有嗎?”謝詡凰皺了皺眉,除了親熱了兩回,似乎也沒多大區別啊。
“還沒有?你沒瞅見他看你那笑得,那眼神兒,能膩歪死人好嗎?”晏西激動地說道。
謝詡凰抬眼瞅了瞅激動不已的人,笑道,“你看他看得挺仔細的嘛,笑成什麼樣兒,眼神什麼樣都一清二楚的。”
“呸呸呸,你想什麼,我只是在觀察對手,以便將來可以宰了他,別以為我對他有什麼意思,雖然他那張臉還過得去,但姑奶奶只喜歡如花似玉的……”晏西連忙解釋道。
“知道了,開個玩笑罷了。”謝詡凰面上了無波瀾,眼底卻多了幾分悵然。
為了達到目的,其它的人她都可以不擇手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