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羽靜靜地看了她半晌,坦言道,“起先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覺得還是合作者好一些,畢竟你跟他們是不同的。”
“是嗎?”謝詡凰冷然而笑,絲毫沒有相信他的意思。
“現下你要問的,都問完了?”燕北羽與她相對而坐,問道。
謝詡凰想了想,問道,“宮裡那個女人是誰?”
“哪個女人?”
“某天夜裡到王府來,你們書房裡夜半幽會的女人。”謝詡凰道。
“你不都知道了?”
謝詡凰嘲弄地笑了笑,道,“那個時候我正讓你追查此事,然後就恰好看到了你和南宮沐月見面,是不是太巧合了,你當我的三歲孩子?”
那時她還不知道沈玉邪就是他本人,自然而然便就信了當時所看到的,可揭穿了他的身份還信那天看到的,當她是傻子嗎?
那個時候,定然是為了掩蓋那個女子而把南宮沐月拉出來的障眼法罷了。
☆、造反專業戶1
燕北羽卻並沒有被戳穿的尷尬,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笑道,“好濃的醋味兒。”
“別給我扯有的沒的,說正事兒。”謝詡凰道。
他半夜摸起來,悄悄去見的人,自是不一般的,更何況那麼處心積慮的為其掩藏,更加可疑妲。
燕北羽收起玩笑之色,問道,“真想知道?”
“廢話!窀”
“可是秘密沒有白知道的,拿你的秘密來換。”燕北羽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能有什麼秘密?”謝詡凰擰眉,暗自思量著要編個什麼事來把他的秘密給騙到手再說。
燕北羽微微傾身,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笑著問道,“那就告訴我,你心裡的那個人是誰?”
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變得這麼冷硬無情,總是因為什麼人,什麼事。
他敢不是沒有暗中讓隱月樓的人去查過,但什麼都沒有查到,想來是一切的線索處理太過乾淨,除了她們自己人再沒其它人知曉了。
“我心裡?”謝詡凰淺然而笑,雲淡風輕,“誰也沒有啊。”
燕北羽曬然一笑,起身道,“那等什麼時候你願意拿你的秘密來換,咱們再說這件事。”
她從來沒有提過那個男人,沒有提過那段感情,但他從她那雙永遠沉靜從容的眼中,依稀感覺到有一個人,有一段情葬在她的過去,是她提都不願提的傷疤。
以至於,再面對感情,她都心死如荒漠。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事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讓他如此難以再走近她的心。
“不說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不過王爺既然早有了紅顏知己,就不該在再向我來討要什麼心意。謝詡凰攏了攏身上的薄毯,朝著他的背影坦言說道。
那個女人是誰,對她而言沒那麼重要到非知道不可的地步。
燕北羽聞聲頓步,轉頭望向說話的人,失笑道,“做為一個大嫂,三番兩次的吃小姑子的醋,你還真是頭一個。”
“小姑子?”謝詡凰挑眉,倒也沒怎麼聽他提過家裡的人。
“有機會,你們會見面的。”燕北羽顯然對某人吃醋的追問,心情很是愉悅的樣子。
“那還是別見了。”謝詡凰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燕北羽潛伏在大燕皇帝身邊,還有個妹妹藏在後宮裡伺機而動,再加上她這個不安好心的,完全是一個造反專業戶啊。
晚膳過後,晏西將煎好的藥送了過來,除了端著的一碗,還帶了一大盆。
“這麼多?”她聞著濃重的藥味兒,眉頭都皺到了一塊兒。
“這是喝的,這個是泡腳的,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藥浴,說是可以泡腳疏通腳底穴位,有益於內傷恢復。”晏西捏著鼻子,怪聲怪氣地說道。
若不是她身上有傷,九哥估計都想把她扔在藥缸裡泡著了。
燕北羽試了試藥溫,將碗遞了過去,“可以喝了。”
謝詡凰接過藥碗,皺著眉頭喝了下去,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她必須得儘快養好內傷才行。
燕北羽見她喝完了,連忙將手裡的糖水遞了過去,道“這個言大夫,醫術倒真不簡單。”
只是,他在那個人身邊,真的只是巧合,還是別有用心的。
他明明告誡過那個人有人要害她,可她回來了卻一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要麼她就是真的那般信任長孫家的人,要麼……她就是早就知道了八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