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日落之前,將要逃回內城重整兵馬的雲江截獲。
自己在對方的算計之下,又加之先前衝破穴道耗費了不少功力,只是所幸還能趕在日落之前將人抓到了晏九手裡。
“其它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她在暗處,脫下了屬於上陽郡主的戰甲,恢復了屬於謝詡凰的本來面容。
她跟晏西約定的時辰就要到了,她必須要趕到九曲谷附近,否則在這裡讓燕北羽撞上了,那麻煩才大了。
“你的傷……”晏九見她面色不好,氣息不穩,擔憂道。
“這裡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暫且先不要讓燕北羽跟上陽郡主撞上面,我走了。”謝詡凰說著,從出雲關內找近道往九曲谷附近趕去。
晏九憂心地看著匆匆離去的人,深深吸了口氣,對身邊的人道,“你該做你的事情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剩下的該有這個人來演戲了。
霍宛莛換上謝詡凰留下的盔甲,冷冷地望了望一旁的雲江,冷冷地道,“這個人,你還要留著。”
晏九瞥了一眼,一手拔劍斬下頭顱,道,“他的人頭就夠了。”
這個人已經看到了這一切,自然不能再留活口。
“還有那個,雷炎。”霍宛莛接過他手裡的人頭,一邊前往關外與大軍會合,一邊提醒道。
“他現在已經死了。”晏九冷然道。
他的毒貂,現在已經送了雷炎上路。
燕帝派來辦事的人都不可能活著回去,而出雲關幫助他設下圈套的人他們也不會再留活口,回到京中的只會是上陽郡主,還有出雲大勝的捷報。
只是,他看烏雲滾滾的天際,卻只暗自憂心著那個重傷在身的人……
☆、你這冤家
暮色籠罩天下,暴雨也在此時傾盆而至。
謝詡凰冒雨趕到了九曲谷附近,只是大雨又山路泥濘,加之本就有傷在身,一天一夜又未曾閤眼休息,整個人一路咬著牙才強撐著走了過來。
九曲谷蜿蜒綿長,如今又天降暴雨,自己怕是一時也難再跟他碰上頭,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雨再作打算。
只是,天色本就暗了,山林路滑,自己這兩天一夜的奔波交戰已經耗費了太多的體力,腳下已然漸漸虛浮無力,一腳沒踏穩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朝著山坡下滾了下去窀。
半晌,自己在黑暗中摸索著爬起來,卻發現自己腳又傷了,連起來行走都成了問題。
於是,只得乾脆坐在了原地等著燕北羽能早點尋過來,只是全世界只有雨打樹葉的聲音和無邊無際的徹骨寒意。
她背靠著樹坐著,咬著牙打了個寒顫,卻又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調理了一番內息,心中盤算好了一番遇上他的說詞,這才讓自己安下心來繼續等著他的到來。
只是,這番等待無疑是漫長而難熬的,雨越下越大,身上越來越冷,體力也越來越虛弱……
燕北羽照著晏西所說的方向尋了數個時辰也是一無所獲,莫說是她的人,在谷中連出雲的人也難以遇上。
晏西帶著他的令符去傳了令,見下了大雨也是心中放不下,帶著人就匆匆趕來了一起在偌大的山林裡尋人。
“王爺,這雨越下越大了,火把都打不著還怎麼找下去?”被晏西以令符調來的一名副將,上前向燕北羽問道。
燕北羽眉宇深鎖的望了望雨中的茫茫山林,朝晏西問道,“你們到底在什麼地方走散的,這偌大的山谷,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吧?”
“當時我倆都受了傷,然後她說要分頭走,讓我出來找人幫忙,之後她去了哪裡,這會兒也不認識這裡的路了。”晏西四下張望,亦是心急如焚。
當時就是怕燕北羽會早找完了地方,所以才說是在九曲谷,可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反而不利於找人了。
“可現在天都黑了,咱們也沒法再找下去了。”那副將說道。
“不行,一定要找到,這麼大的雨她一個人,要是有個差池怎麼辦?”晏西緊張地說道。
小謝現在有傷在身,一個人在山林裡若是再遇上什麼事怎麼辦,他們都不找了,難道留著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嗎?
燕北羽面色一陣凝重,也顧上她們主僕怎麼非要跑到這裡來,令道,“大家分頭找,五步一人仔細再朝山谷裡找,耳朵都機靈些。”
“是。”那副將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下令讓其它人繼續沿著山谷往裡面找。
“晏西你帶人到谷底找找,看她是不是下去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