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與他們明面上不能接觸太多,一旦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很容易被人懷疑。
“可是……”晏西扶著她冰涼的手,忍不住心生害怕。
謝詡凰沒有說話,咬牙扶著她的手繼續朝圍場外的馬車走去,只想快點上了馬車回王府去。
不知怎的,這一刻竟有些心生悲涼。
此時此刻,她曾經青梅竹馬的男子和她如今的丈夫,兩個都說著要護著她的人,都正在救著一個叫霍宛莛的女人,可是那個人卻不是她。
晏西將人扶上了馬車,催促著侍衛趕車回府,緊張地伸手按在她捂著傷口的手上,“你再忍忍,我們很快就回去了。”
自己當時要是沒有走開,興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兒了。
謝詡凰面色蒼白的靠著馬車,額頭的冷汗不住地冒,她卻始終一聲不吭。
“小謝,你是不是還傷別處了?”晏西緊張地檢查著她身上問道。
若只是這點外傷,也不至於將人疼成這個樣子。
謝詡凰抿著唇搖了搖頭,死死按著腹部的傷口,口中陣陣的腥甜往上湧。
晏西著急地催促著侍衛趕路,大燕這鬼地方真是邪性了,在北齊八年雖也受傷,可也沒有到這裡短短几個月遇的事兒多,她果真是跟這鬼地方犯衝的。
他們兩人剛剛趕回了城中,圍場另一邊霍宛莛才剛剛被燕北羽和長孫晟聯手救了下來,只是人臉上被蹭傷了,手給摔得斷了骨。
晏九被人通知趕了過來,手法利落地給接了骨,診治了傷勢道,“還好,只是些皮肉傷,休養一段日子應該沒什麼大礙。”
“還是先回宮裡吧。”長孫晟走近,擔憂地道。
燕北羽面色沉凝,道,“我這就安排馬車,送你們先回宮。”
正說著,賀英和十公主策馬趕來了,下了馬車匆匆近前道,“王爺,王妃遇刺了。”
晏九正在給霍宛莛處理傷勢,聞言手上的銀針一顫,險些扎錯了地方。
“怎麼回事?”燕北羽眉眼一沉,頓生凜然殺氣。
“就在郡主驚了馬之後,有人混在了這些入選的人之中衝王妃下手了,屬下去遲了一步,好似人傷得不輕,晏西已經送她回王府了。”賀英如實稟報道。
燕北羽心下一沉,她內傷未愈,現在哪裡是能與人動手的時候,於是道,“你安排馬車護送郡主和太子他們回宮,我回府看看。”
“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