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自己出手攔下了王府的侍衛,給他們爭取跑路的時間。
一行人被她吼得一愣,連滾帶爬地跑了。
晏西一個人將幾個侍衛纏住了,不時瞥一眼另一邊交手的兩人,小謝早與燕北羽多次交手,自然不會吃虧的,只是方才眼神略有不對,也不知是在馬車裡發生了什麼。
謝詡凰如今易容改扮,又蒙著臉,自然不用在人面前隱藏實力,與燕北羽一番拳腳過招,快得都讓人看不出是如何出招的。
過了好一會兒,晏西估摸著那一夥人應該已經走遠了,道,“喂,我們該走了。”
謝詡凰一邊力敵燕北羽,一邊回話道,“你先走。”
“好。”晏西撿起先前扔在一邊的銀錢袋子,腳下生風地逃離了。
那夥侍衛一半護著馬車,一半援助燕北羽圍攻她一人。
謝詡凰知道此時不可再戀戰下去,縱身一躍而起,一把拔出背後揹著的劍凝聚內力砍下週圍的樹,一腳踏在漸漸倒下的樹上,借力飛躍而去,扭頭一望間看到馬車內的人掀開車簾撲了出來,定定望著飛躍而去的她。
她眼中止不住地再一次泛起了淚光,這個人曾是她最親愛的母親,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是了。
燕北羽一行人被倒下的樹給擋住了去路,失去了追人的良機。
“王爺,現在怎麼辦?”賀英上前道。
燕北羽一抬手道,“你帶兩個人留下查探,其它人跟我繼續上路。”
他此行奉旨出京主要是為了接人回宮的,不是為了出兵剿匪的,一切以把人安全送回燕京為重。
“是。”賀英叫上兩個人,沿著謝詡凰一行人逃竄的方向追去。
燕北羽走近馬車,看到已經下了馬車的人拱手道,“娘娘,咱們繼續上路。”
鄯如心怔怔地望著謝詡凰離開的方向,一轉手扶住馬車,一手便忍不住捂著針扎一般的心口,那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看到她哭的樣子,自己竟會如此揪心。
“娘娘……”燕北羽見她面色有些煞白,以為她是在馬車內被人重傷了。
鄯如心擺了擺手,道,“無礙,只是受了些許驚嚇罷了,那些人無非圖財而已,也不必再去追究太多了。”
燕北羽皺了皺眉,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對一夥打劫他們的匪徒這麼寬容,卻也還是拱手回道,“是,娘娘請上車吧。”
鄯如心扭頭望了望已經空無一人的方向,這才上了馬車,眼前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浮現那雙一瞬痛苦含淚的眼睛……
燕北羽看到她上了馬車,也望了望她所望的方向,朝一人道,“你留下,若是賀英查到什麼,立即回來稟報。”
兩個能在他手上全身而退的人,豈又會是一般的山中匪徒,而且看皇貴妃方才反應那般失常,只怕這兩個人身份也是非同一般的。
而且,最後與他交手的那個人,雖然出招快又狠,但武功路數又隱隱讓他覺得是以前交過手的人。
其它人清理了被謝詡凰砍下擋住了去路的樹,一行人這才離開繼續上路。
謝詡凰和晏西兩人一會合,就趕緊去找了先走的雁蕩山一行人,將那一袋銀兩和自己身上的銀票都給了他們,道,“我們闖了大禍了,那可是當朝鎮北王的車馬,這一回咱們劫了他,只怕很快就會派兵來抓人了。”
“老大,那我們怎麼辦?”為首的彪形大漢一聽便沒了主意。
“雁蕩山肯定是回不去了,你們帶著這些銀子去北齊吧,走得越快越好,繼續待在大燕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鎮北王的人找到,到時候我們也救不了你們。”晏西催促道。
“可是山上還有看寨子的兄弟,我們現在就走了,他們……”
“寨子重要,還是小命重要,那些人又不知情,你們先離開這裡保命要緊。”晏西看著一幫子不爭氣地東西,罵道。
“我們走了,老大你們怎麼辦?”一人問道。
“他們已經派人追來了,我們設法拖住他們,你們儘快逃去北齊,回頭我們脫身了再去跟你們會合。”晏西道。
燕北羽一定會追查到雁蕩山來,一來這夥人是見過他們的,雖然並沒有見過真面目。二來這些人是被他們拉下水的,若是因此讓他們枉送了性命,到底是不怎麼仗義。
“謝謝老大,我們有個在北齊豐州的兄弟,我們去那裡投奔他,你們要是脫了身,就去那裡找我們。”那位虎背熊腰的大漢抱拳道。
“好,一路保重。”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