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地催促道,並不喜歡這樣曖昧的相處。
“藥還沒揉進去,急什麼。”燕北羽瞅著女子纖薄的肩膀,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瘦弱的人兒在戰場上怎麼能兇悍成那個樣子,讓他都深為忌憚。
謝詡凰抿著唇,涼涼的藥膏塗抹在傷疤上,男人的溫熱的指間揉著傷疤上藥膏,似也揉進了縷縷溫柔的心疼。
“你好了沒有,不就一道疤,留著就留著,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不想看到我女人身上留著這些東西,看一回心疼一回。”燕北羽悵然嘆道。
“那也都是拜你所賜的,下手的時候沒見你手軟,這時候心疼個什麼勁。”謝詡凰沒好氣地哼道。
“那時候我若知道有今日,定然捨不得下手。”燕北羽抹了完藥膏,伸手拉上她的衣服道。謝詡凰攏上衣襟,沒有搭理她,準備鑽被窩睡覺。
“藥還沒換。”燕北羽提醒道。
謝詡凰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自己拆了肚子上包著的白布。
燕北羽取了藥箱過來,不經意瞟了兩眼她只著抹胸的地方,謝詡凰柳眉一橫,伸手擋住喝道,“你他孃的往哪看?”
“好像變小了點。”燕北羽不好懷意地笑道。
謝詡凰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手小心地擋在胸前,沒好氣地催促道,“到底會不會換藥,不會我自己來。”
燕北羽薄唇揚著深深的笑意,低眉小心地給她肚皮上的傷口上著藥,一想到不久之前這裡還有著他們的孩子,一時心頭有些酸澀。
“孩子的事兒,讓你受苦了。”
“你說的輕巧,你懷孕被人打流產一個試試?”謝詡凰沒好氣地哼道。
燕北羽默然上了藥,給她包紮好傷口,收拾了藥箱,再沒有說話。
謝詡凰繫好衣帶,鑽進被子裡,以背朝著外面便睡了。
半晌,燕北羽換了睡袍才在外側躺了下來,自她身後將人擁在了懷裡,伸手撫在她的肚子上,喃喃低語道,“詡凰,你等著,我定給你和我們的孩子一個承平天下,你們可以安安穩穩生活,他能平平安安長大。”
現在的他們,自身都處在虎狼環伺的境地,如何還能去護佑一個孩子。
即便這個孩子沒有在遇刺的時候小產,這燕京城裡也有太多的人容不得這個孩子出生,這個孩子是他們註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