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扭頭瞅了他一眼,哼道,“燕王爺,你一天不去費心謀你的大事,盡把心思放在我這裡,我還信得過你嗎?”
“真當我這幾日都閒著只找這個人去了?”燕北羽無事,索性兩人都趴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兩人過招。
“那倒說說看,你都幹了些什麼?”謝詡凰饒有興趣地問道。
“為了穩住南宮家,皇帝和皇后有意要太子在過了太子妃的喪期之後,再納南宮翎為妃,只是太子一直強烈反對,看來女兒死也並沒有讓南宮家與太子到反目的地步。”燕北羽道。
這些人比起女兒的性命,更看重的是權勢的穩固。
皇帝向南宮家開了這個口,便是認定了長孫晟為儲君的,南宮家要想榮華富貴繼續下去,必然還是要繼續扶持這個太子,只為一個女兒而與太子為敵,這也確實是不划算的。
“但是,我敢打賭,太子絕不會再娶南宮家的女兒。”謝詡凰淺笑說道。
“可是,他必須娶南宮家的女兒,皇帝和皇后是絕不會答應他和上陽郡主的婚事的。”燕北羽道。
皇帝根本不容得那個人活,豈會再讓她嫁給自己的女兒,在宮裡繼續興風作浪下去。
“你也說了,太子重情,為大局著想的話,他確實該去娶南宮家的女兒,但在長孫晟那裡權勢和感情之間,後者更重。”謝詡凰道。
燕北羽奇怪地望了望她,道,“你似乎,對太子很瞭解?”
“既然要來大燕,對這裡的重要人物自然都要有所瞭解的。”謝詡凰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也算重要人物嗎,你瞭解多少?”燕北羽湊近頭,笑著問道。
謝詡凰鄙夷地瞥了一眼,道,“我最喜歡瞭解敵人,那我們來了解一下?”
他現在是從動手動腳,改成言語調戲了是不是?
燕北羽被她噎得沒話說,這個女人對他的任何事,一向都懶得過問,他出去好些天回來了,也是不聞不問的。
謝詡凰在窗邊興趣勃勃地瞅著外面還在與人交手的晏西,可見昨晚上挖空了心思下功夫的,不過這個冥河身手確實是不錯。
“皇上召我今日入宮,你乖乖留在府裡養傷。”燕北羽一邊說著,一邊去更衣洗漱。
“今天天氣不錯,我想騎馬出城走走。”謝詡凰說道。
晏九他們今天離開,她得去跟他們碰個頭囑咐些事情,可若不跟這個人說,回頭他又要找冥河問東問西的。
燕北羽聞言沉下臉來,“你傷口才剛長好,騎馬再崩開了怎麼辦?”
“我沒那麼嬌弱,會注意的。”謝詡凰道。
“要出去就馬車,不然就別出去。”燕北羽不容她反駁地道。
謝詡凰扭頭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道,“行,馬車就馬車。”
燕北羽滿意地笑了笑,理了理衣冠方才出門,特意囑咐了一番冥河要跟著她出門才離開。
謝詡凰用了早膳,瞧著陽光好就早早叫上晏西出門了,冥河趕著馬車跟在她們兩人身後,晏西幾番回頭看著,恨得牙癢。
“小謝,你有沒有厲害的招數能教給我,讓我把他打倒的。”
“他實力不差,不是現學就能致勝的,你自己慢慢來吧。”謝詡凰笑語道。
為了更像是出城踏青的樣子,兩人特意在街上買了不少吃的和水果,方才上了馬車讓冥河趕車出城。
出了城,特意選了處陽光和風景和好的地方,兩人坐著打發時間。
“九哥他們兩個離開燕京,要是遇上了南宮家派的高手,那冒牌貨又指望不上,九哥一個人應不應付得了啊?”晏西有些擔心道。
“只怕,不止南宮家的,還有長孫儀派的人也會去吧。”謝詡凰嘆道。
“啊,那九哥不是死定了?”晏西道。
“你也太小看他了,一般人奈何不了他。”謝詡凰笑著道。
晏九身手不在她之下,且又擅用毒,且一向機敏,沒那麼容易吃虧。
“那要派出個不一般的人呢?咱們真不用派人幫忙嗎?”晏西道。
謝詡凰搖了搖頭,道,“派了人保護,就等於告訴那些人,這個上陽郡主來路可疑了。”
“可是……”
“放心吧,有燕北羽的會暗中跟著,真到危急關頭,會上陽郡主示警的。”謝詡凰道。
也正是有燕北羽暗中派的人在暗中保護,她才更不能派人去了。
“我怎麼忘了這樁事兒了。”晏西一拍腦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