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忍住笑意,知她根本就是故意踩的,不過是想出口惡氣罷了。
“你……”那僕人被她氣得不輕。
“到底還走不走了,我們沒那麼閒功夫跟你在這裡說這些花花草草的。”晏西道。
那僕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繼續前面給帶路了,到了沈玉邪居住的水榭附近,便停了下來道,“主人在裡面,王妃請自己過去吧。”
“晏西你就在這附近等我吧。”謝詡凰道。
晏西點了點頭,四下望了望,想著自己要再去哪裡禍害一下這園子裡的花草才好。
謝詡凰一個人洞著湖邊的青石小路走近水榭,推了門進去,一身錦袍素衫的人正神色慵懶地倚在暖榻上,旁邊案几上的香爐正嫋嫋冒著淡淡的青煙,讓整個屋子都瀰漫暖暖的香氣。
“過來坐。”榻上的人眼皮也未抬一下,淡淡出聲道。
謝詡凰走近坐下,咬牙切齒地警告道,“我知道什麼時候要來,你不用送東西到王府來提醒我。”
沈玉邪抬眼望著氣沖沖的女人,眉眼泛起笑意,“怕被鎮北王知道你這個王妃紅杏出牆了?”
“難道你很想人知道,我這個北齊的和親公主跟你攪在一塊兒了?”謝詡凰冷笑反問道。
沈玉邪卻伸手捏著她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最近好像清瘦了些,鎮北王府窮得都養不起你了?”
“既然說到鎮北王府了,先前向你打聽的事情,有什麼訊息了?”謝詡凰直接問道。
沈玉邪伸手捋著她垂在肩頭的頭髮,微微挑了挑眉梢,“什麼事情?”
“鎮北王的事。”謝詡凰道。
沈玉邪想了想,說道,“確實沒查到什麼可疑之處,鎮北王最近怎麼招惹你了,連他你也不放過了?”
“一點都沒有?”謝詡凰擰眉追問道。
“在我看來是。”沈玉邪道。
“那麼,他在宮裡有個暗中來往的女子是誰,總能給我查出來。”謝詡凰道。
如果連沈玉邪都查不出他的可疑,要麼真是那麼簡單,要麼就是藏得太深,而她更相信是後者,但若能找到那個跟他有來往的女子是誰,應該就能知道些新的線索。
“鎮北王在宮裡真有來往的女子?”沈玉邪眸子微眯,有些訝然道。
“南宮府大壽那天從宮裡出來的人之中,一定就有那個人,你只要幫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就行了。”謝詡凰道。
沈玉邪淡淡笑了笑,道,“我找找看。”
“如果你在宮裡連這麼個人都找不出來,我可就真要刮目相看了。”謝詡凰沒好氣地哼道。
沈玉邪無所謂地笑了笑,一邊撥弄著她耳朵上的墜子,道,“我倒還想知道,那天你在宮裡倒底遇上了什麼事,皇太后和皇貴妃都死了。”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謝詡凰冷笑道。
沈玉邪勾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笑道,“既然是盟友,總得有點誠意。”
“我想我已經很有誠意了。”謝詡凰咬牙切齒地說道,床都陪上了,他還要什麼誠意?
沈玉邪低笑,也理解她的誠意是什麼了,“誠意也確實有點兒,不過回回都是那麼個死魚樣,久了我也會膩的。”
“不然我去花街柳街去歷練歷練再來?”謝詡凰恨得牙根癢癢。
“那倒不用,我喜歡自己調教。”沈玉邪笑得邪肆。
謝詡凰暗自咬著牙,調教?
當她是狗還是貓?
沈玉邪滿意地瞧著她氣鼓鼓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伸手拉著她的手,往在自己的衣帶處,挑眉道,“不如讓我看看,隔了這麼久,你的誠意有沒有進步?”
“沈玉邪,別太過份,你想玩花樣去找風月樓裡的姑娘去。”謝詡凰抽回手罵道。
沈玉邪湊近身,長臂擁著她的腰肢,低頭在她耳邊笑道,“說得這麼不甘願,你不是每次也挺享受的?”
謝詡凰臉上一陣臊紅,心裡卻在罵娘,他當她跟他一樣無恥下流嗎,還不是他回回使勁了手段,她是個人又不是石頭做的,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沈玉邪重新又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帶處,道,“替我寬衣。”
謝詡凰咬牙瞪著他,既然他這麼求著要她扒了他,她自然樂意效勞,也不管衣服扯破沒有,扯掉衣帶便將他上衣扒了。
“這麼急?”沈玉邪笑道。
謝詡凰氣結,自己這麼快扒了他,還讓他以為自己迫不及待地要跟他滾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