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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可憐,但是,也許正因為你這麼可憐,所以我更加放不下你。”

鳴人不說話。

雛田膝行到他身側,纖細手臂圈住他的腰,在他耳邊低喃:“春野櫻已經不會回到你身邊了,你還在等什麼?”

她近乎絕望,語氣卻溫柔而剋制,好像一匹即將從內部自我撕裂的上好綢緞。

雛田的黑髮已經很長,因為她低頭的動作,緩緩自她肩頭滑落至鳴人的敞開的衣襟前,與他光潔的肌膚相映,但鳴人卻只是抓住雛田的手腕,輕輕將她按住。

他深藍色眸子裡是一片平靜的大海。

“我等待,不是因為她還會回來,是因為我愛她。”

這就是了。

雛田心裡已經無力憤怒,卻也不是悲傷,她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每天逃避這麼直接的現實,究竟有什麼意義?

她開始咳嗽,咳嗽出聲來。鳴人連忙給她遞水,被雛田一把推開。

“是我對你太好了吧所以你總是覺得這是我理應為你做的,當我難過無助的時候你連問都不問-- 是不是我太好了?好到讓你覺得根本沒必要在意我的感受 ,是嗎 ?

“ 鳴人君,你…你真是…”

鳴人放下手中的水杯,忽然道:“那麼,放手吧。”

回答他的是沉默,雛田低著頭,沉默著。

鳴人起身,開門,準備去書房睡覺。

忽然身後傳來“刺溜”一聲--那是綢緞撕裂的聲音,他猛地回頭,只見雛田舉著一把刀,左手鮮血將白色薄紗裙染紅。

雛田露出一個巨大的笑容:“ 你放手,我就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鳳仙

找到鳴人的時候,他在木葉一家小小的居酒屋。

說是居酒屋,其實內部已改造成了酒吧,平常他們同屆這一群人聚會常來這兒,只是今日,長長的大理石吧檯只倒映出鳴人一人的面容,顯得格外寂寥。

小櫻在鳴人身側的高腳椅坐下,“還好沒有傷及動脈,不然就有生命危險了。”

吧檯後面的酒保見到小櫻,暗自鬆了口氣。

鳴人繼續自飲自酌,並無別的反應。

小櫻默默然半晌,才道,“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鳴人聲音很淡,“ 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一旦被你知道了 ,就覺得自己在你面前好渺小 ,而且你也不會當回事 ,是吧?”

小櫻苦笑:“你娶雛田是自願的,沒有人逼你,如今你倒像是受害者一樣?漩渦鳴人?”

鳴人點頭:“ 是啊,我自願的,我娶雛田,我成為火影,這都是我自願的,所以你不需要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小櫻冷然:“我沒有同情你,我擔心的是博人,既然你無論如何都是他的父親,你至少要做出個父親的樣子,” 她頓了頓, “我不是逼你接受雛田…無論是站在誰的立場上,我都只希望木葉的七代目火影,我最信任的朋友,他能夠無愧於心。”

鳴人扯扯嘴角:“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千萬不要高估我。”

小櫻嘆氣:“ 記得嗎?從前我…總是第一個打擊你積極性的…” 鳴人一怔,卻見小櫻緩緩把他手邊的杯子挪到一邊,輕聲嘆;“終歸,人高估的只有自己。”

鳴人藍眸裡陡然掠過一絲光,卻倏忽消失不見。

小櫻並未察覺自己話中脈絡彷彿提醒,鳴人卻不再倒酒,他眸光閃爍:“ 小櫻,陪我去個地方。”

小櫻心有所察,還是依言跟隨,鳴人特地繞了路,但兩個人本就不急,真相早就心知肚明,何妨晚一點宣之於口。

七繞八繞,就這樣到了一處狀似歐洲建築的宅邸前--這地方無人會比小櫻更熟悉--這是綱手家門口。

鳴人敲了敲門,“我們來了。”

綱手正在院子裡修剪花枝,金黃色頭髮白皙肌膚,在滿庭花樹中更顯青春動人。

她看見兩人走過來之步伐身影,男人舉手投足俱是王者之氣,女子婉約中內斂肅冷寒冰,不由暗暗感喟,好一對璧人。

手中卻只是將花剪更深的合上,“咔嚓”,又一根旁逸斜出的枝椏被削去。

小櫻無奈:“師父,那一根剪不剪都無所謂嘛。”

綱手輕咳:“ 喲,這不是小櫻嘛,莫不是來給為師送禮的?”

鳴人輕笑:“ 財政司每個月給老師賬上打的數目比大半個暗部加起來還多,綱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