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羊,幾十只巨大酒罈壘得像小山,簡陋的木桌上擺滿新鮮瓜果,鮮香四溢。
娥玲裝扮一新,白色衣褲,紅色圍腰上繡滿了金色鳳仙花,白布包頭上繡著花鳥,垂著新的大紅穗子。
墨青染也是白色衣褲,沒有戴包頭,只圍了一條淺藍色圍腰,她手中也拿著一雙鞋墊,是臨走前金婆婆硬塞給她的。
夜幕降臨,夜色送來蟈蟈輕鳴和清涼的山風,篝火映紅了人們歡樂的笑臉,人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一個個柔軟婀娜與強健活力的身影隨著火光的跳動而晃動,在三絃的伴奏下,優美的民歌歌聲迴盪在村子的上空,黑夜被點亮,一切陰霾都被這大紅燦爛的火焰照亮。
黝黑的、白皙的、蒼老的、*的……每一張臉孔上都洋溢著滿滿笑容,手挽著手,一起唱出心中的歡樂。
歌兒唱起來了,舞蹈跳起來了,吱吱冒油的烤肉切成大塊,海碗中的酒也倒滿,人們盡情暢飲,忘記所有煩惱,愉快無比。
“姓墨的醜八怪!你給我出來!!”一個苗條姑娘忽然爬上了竹臺,叉腰罵道。“你這膽小鬼,接了我的戰書卻不敢上陣!我白美鳳鄙視你!”
………【再遇紫蘇】………
周圍喧騰的人群漸漸靜下來,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看著她。
她面板雖有點黑,頭髮與眉毛都黑濃黑濃,她圍了一條七彩圍腰,綴滿小珍珠,銀耳環和銀項鍊在火光下冰雪般明晃晃。
她便是隔壁村最漂亮的‘金花’白美鳳。
白美鳳在臺上喊了幾遍,見沒人搭腔,便得意大笑,“好,既然你當縮頭烏龜,就遵守諾言不許再纏著他,不然我天天站在村口罵你一世找不著好男人……”
遠處人堆中一個少年瞪著她,表情十分駭然,“簡直河東獅吼……公子……南疆女子,個個都彪悍得像母夜叉,誰敢娶回家呀!”
他身旁穿著白巫族服飾的男子輕笑,“比起你姐姐霞衣如何?”
少年縮了縮腦袋,“都差不多!”
這時,他們身旁的一名青年笑道,“兩位是外來客人吧,其實南疆姑娘爽朗純樸,心地善良,對貴客最熱情了。”
慕紫蘇見他相貌英俊不凡,拱手施了一禮,“在下阿紫,與家弟從中州來此遊玩,敢問兄臺是?”
“不敢當,鄙姓蒙優,名落璃,理城人士。”
這兩人正是正是易裝而行的慕紫蘇和寒刃,跟蹤太子密使的蹤跡一路至此,為免引人注意,他們避開城鎮,在這偏僻小村中暫時落腳。
“說誰是烏龜呀!!”隨著一聲嬌笑,一道白影輕盈跳上臺子。“比就比,誰怕你。”
白美鳳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我跟你比跳舞。”
“好卑鄙!誰不知道白美鳳最擅長的就是鞭舞‘雙飛燕’,而星巫大人卻是從來不喜歡唱歌跳舞的。”娥玲在臺子底下憤憤喊道。
“沒關係!把木鼓搬上來!”墨青染側頭笑道,“正好今天逢佳節,我就跳一支祝福南疆百姓的祭祀‘鼓舞’!”
慕紫蘇忽然輕輕‘咦’了一聲,黑眉微蹙,“這個‘星巫’?我怎麼看著那麼面熟?”
“這是我們七大巫座之中的‘星巫’,她到過南疆許多地方幫助百姓,或許恰巧你見過。”蒙優落璃笑著解釋。
慕紫蘇不著聲色的溫然一笑,將視線投往臺上的兩名女子。
只要是他見過的人,都會牢牢記在心底,絕不會混淆,他確定自己見過這個‘星巫’,然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個名為‘星巫’的女子身份,到底是誰……
白美鳳拿出一支裹著彩紗巾的細細竹棍,甩動竹棍跳起來,她舞姿歡快活潑,竹棍上的小銀鈴發出叮叮的脆響,引得陣陣喝彩。
一口大鼓搬上臺子,墨青染輕盈的跳到鼓上,隨著竹笛聲旋轉,長長的白綢帶在她身側舞動,夜色下的她美麗非凡,就像飄然落到人間的仙子。
相比白美鳳充滿民族特色、能激發人心熱情的歡快舞蹈,墨青染的祭祀之舞輕靈莊重,使人的心不知不覺中變得寧靜祥和,拋棄煩惱,充滿希望。
兩個人的舞都各有特色,人們紛紛歡呼,手拉手圍著她們跟著跳起舞來。
看著看著,慕紫蘇的腦中忽然印入一個影象,忽的心中一陣狂喜,驀的脫口而出,“阿青!!”
而寒刃也呆呆的望著臺上旋轉的女子,心中放大一個名字:熙慶。
向墨青染喝彩的村民越來越多,白美鳳忽然將竹棍一扔,大方笑道,“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