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一把抓下去,輕易不得散,正因為如此,摳得菊花頭皮生疼,額頭上火辣辣地痛,似乎被指甲劃破了,一時間嘴角直齜。
她仰臉瞧著這兄妹兩個,有些暈眩和迷茫:曾經,他們是那麼純樸靦腆,半點心機也沒有地跟自己和哥哥來往,今天,卻兩人打一個,毫不手軟地對付自己。
這還是那個一開口臉上就滾滾紅暈的小秀麼?
小秀揪住她的頭髮用力撕扯,菊花那隻曾經摳人眼珠、戳人喉嚨的手,卻彷彿有千斤重,又好似失了靈氣的仙〖家〗寶貝,根本無法舉起來,對著小秀那近在咫尺的面龐發揮它應有的威力。
周小滿聽人說菊花在集上摳人眼珠,戳人喉嚨,下手狠辣的很,生怕妹妹吃虧,便緊緊地攥住她胳膊不放,甚至想要抓住她另一隻手,防止她突然摳妹妹眼睛。
可是,菊菊花卻呆呆地瞧著他,任由小秀身上,扯住頭髮使勁拽,光潔的額頭上橫著一道刺目的指血痕,目光有些奇怪,似乎被嚇傻了,那澄淨的眼波里映著自己和妹妹的倒影,不住晃動。
他們在幹啥?
對著這樣的目光,他忽然感覺心慌起來,腦海裡閃現青木和槐子的身影,急忙鬆開菊菊花的胳膊,又抓住小秀的手,將菊花的頭髮解救出來,已經揪掉一大撮了,有些緊張地結巴道:“不。。。。。。不要打她。她……她也不曉得那人是人販子。”
小秀從未跟人打過架,雖然將菊花撲倒,卻不知該打哪兒,只是本能地去扯她頭髮,手指甲在她額頭上劃出一條血痕。她也跟哥哥一樣,見菊花毫不還手很詫異。手下略鬆動,再一對上她然無助的目光,頓時心氣就怯了,那眼光彷彿在問:這到底是咋了?
這到底是咋了?
小秀被哥哥拉起來,呆立不語,忽然放聲大哭,哭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引得人們又是一陣忙亂。
何氏見菊花被小滿兄妹倆按在地上。以為她吃大虧了,遂瘋狂地在一個莊稼漢臉上撓了一把,一邊推開另外一人,急衝過來,罵道:“兩人打一個,不得好死。作死的小婆娘,你自己沒看好兒子,還怪旁人何氏將菊huā扶起來,聽見有人回嘴,說鄉下娃兒不都是滿村到處跑的。誰家大人還整天跟在屁股後頭看著?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