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你一個媳婦攆上去算啥?這事想起來就叫人懸心,要是沒追回葡萄,反把自個搭進去了,這幾家人也不要活了。”
劉黑子紅著眼睛道:“就是這個話。少奶奶,你待葡萄這樣,我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哩。要是你有個好歹,我們一家人可咋辦?就算東家不怪我們,我們也沒臉活了。”
菊花訕訕地笑道:“娘,是我笨。不過那會兒葡萄不見了,我又氣又急,所以沒想到這麼周全的法子。過後一想,還真有好些主意都比我自個攆上去強哩。不過事情都過了,也沒辦法了。反正我也沒吃虧。”
她強烈鄙視自己:先前還教葡萄“遇事莫慌張,想好再做,下手要準”,殊不知自己就是最笨的。怎麼就沒想到把兩娃兒抱過來,讓槐子去追哩?她都不好意思說,她是聽何氏說了才想起來的。
槐子見何氏還要說,忙攔住她道:“娘。事情過了,就不要再說了,白讓菊花難受。你還不如去哄哄板栗和小蔥,省得他們鬧菊花。明兒再讓雲大夫瞧瞧,要是沒事,咱們回家去養。”
何氏急忙道:“是要家去。這兒一出門就是大街,吵死了。菊花如今又不能出門。那些人把你說得跟個夜叉似的,也不想想,要不是你跟槐子,那些娃兒能找回來?真是爛了嘴的黑心腸。”
她一來集上,就聽滿大街人都在說菊花喝人血挖人眼珠,殺人不眨眼;更有那訊息靈通的,打聽到這是張秀才的哥哥嫂子,猜測他們家人是不是都心狠手辣。常打罵下人。
何氏聽了氣得半死,劉黑子臉色也不好看,想要上前跟人理論。被她拉住了。
大家議論歸議論,卻還是有許多人說了公道話,知情的人都罵那人豬腦子,說張家媳婦為了救個丫鬟都這樣不要命,那還是心狠的?對那些壞人就該這樣手狠,要不然,他們還要來下塘集拐騙小娃兒。
何氏聽了這話才好過多了。
青木怕菊花心裡膈應,安慰她道:“人都是喜歡說閒話的。說多了,等過些日子就淡了。”
菊花不在意地說道,反正她又不住在集上。人家看不見她,說著沒趣,也就不說了。
於是不再提這事。
晚上,槐子託著菊花包的厚厚的手,止不住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