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家要興旺了。
她對於旁人挑青木時捎上菊花也是怒氣衝衝——她鄭家的閨女就算嫁不出去,難道還能靠哥哥嫂子養?哼,說這話的人還不是私心作祟,生怕菊花佔了孃家的房屋和田地,這嫁進來的閨女要少一份家產。
她掃了坐在灶門口的菊花一眼,對這個侄孫女沒啥大印象,倒不是她不喜菊花,而是她對晚輩一向端著架子。
她板著老臉對菊花說道:“那些眼皮子淺的人說的話就當他在放屁。咱挺起胸脯做人,自己掙自己吃,誰也不靠!你也要爭氣些·別整日裡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怕啥?”
菊花愕然——這是在關心她?
只是這口氣,咋聽了跟訓人似的。這個姑奶奶還真是跟外婆不一樣,她爹肯定沒少挨訓。
老人家訓完菊花又轉向鄭長河,她很不贊同青木不立即說親這個決定,讓鄭長河不能由著娃兒鬧·該勸勸青木,早點成親早點添兒子。
鄭長河雖然很尊敬她,只是最近家裡過得實在是順心,他一點也不想打亂這生活,而且老姑媽脾氣是硬了些,卻是為他好的,他便想著跟姑媽好好說。
於是,他誠懇地對老人家說道:“大姑,這說親最要緊的是找個好媳婦。你瞧我娘,還有娃他娘,人都不錯。
所以,前些年日子雖然窮,但我們過得也還舒心,沒啥膈應事。所以我就想啊,青木這媳婦要慢慢地尋摸才好。他又想多讀些書。還有啊,這田地就有了,不是得交稅麼?要是種不好了,光交稅也是交不起的。你瞧,我們日子也是很緊張哩,不是說買了地就等於發了財,青木想攢幾年的想法是在理的。”
他東一句,西一句,倒也把自己的意思也表達的明明白白。
老人家也明白事理,她孃家嫂子是很讓她滿意的,姑嫂兩人當年關係就好,要不然她也不能在哥哥嫂子死後,還盯著這個侄兒,怕他過不好;楊氏這個侄媳婦也不錯是個爽快直心人。
不過這也不能當作青木不說親的依據吧?
她難得地嘆了口氣,臉上帶了笑模樣,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