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的話你就喝一些也沒啥,那肯定比牛奶要好。這機會多難得,你怕啥難為情哩?把身子養好不是最要緊的麼?”
他在鄭家聽楊氏那麼說,心裡十分贊同,不過因為涉及到劉雲嵐,他不好插嘴的。
菊花抿嘴笑道:“我也曉得那東西不錯就是覺得怪怪的。”
槐子笑道:“你甭想那麼多,端上來了,你就當是雞湯,咕咚灌下去就完事。咱們看那書上,那些豪門的貴人,保養身子可不就是喝人奶麼?”
菊花點點頭道:“先看看吧,要是牛奶不夠,我就喝人奶。”她心道牛奶可不比人奶差哩。
槐子這才放下心,彎腰搓洗腳底板,又順便幫菊花揉捏按摩一番。
這腳先被熱水一泡,再被槐子這麼一揉,菊花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眼皮直打架,意識漸漸模糊,不禁嘟囔道:“不行了,困死了。槐子哥,我要睡了。”
張槐鬱悶而又無奈地瞧著她——每次泡腳都是這樣。他扯過棉布巾,幫她擦乾腳,又將她抱上床;菊花半閉著眼睛,連手也無力抬起,槐子幫她胡亂地脫了衣裳,扯過棉被蓋在她身上,那人早已經睡熟了。
槐子搖搖頭,返身倒水,一切收拾妥當,才上床將熟睡的菊花小心地攬在懷裡,胳膊墊在她頸下,心道,等明早再說吧。
等菊花如願以償地喝到香濃的牛奶,那真是心情美得不得了,她可是最愛喝牛奶的。可惜她不會用牛奶做食品,不然那些饅頭點心啥的,摻點牛奶,味道肯定會更好。
算了,自己有的喝就不錯了,牛奶又不多,哪裡有剩的去做那些東西。
槐子看她端著一隻碗,美滋滋地喝著。他吸了吸子,聞著那味道有點兒腥,含笑摸摸她的耳朵問道:“好喝我咋聞著這味兒覺得不大好哩。”
菊花將碗舉到他的面前,笑道:“你嚐嚐,很香的。”
槐子低頭嚐了一口,覺得味道寡淡,還有點腥,根本沒有菊花所說的香味,他笑道:“看來我是沒福氣喝這東西的,我沒嚐出來有啥香味哩。”
菊花知他喝不慣,找出糖來,舀了些放進砂鍋裡——她是用砂鍋燉的牛奶,那裡面還剩了不少—再用勺子攪幾下,對槐子道:“擱點糖,就沒那麼腥了,你再喝喝看。”
槐子搖搖頭,含笑對她道:“你那麼喜歡喝,留著自個喝吧,總共也沒多少。我一頓吃那麼兩大碗飯,身子骨壯實的很,不用再補了
菊花知他說得是實話,也不跟他客氣,自將剩下的牛奶一氣喝完。
正是吃早飯的時候,何氏見菊花將那麼多牛奶都喝了,高興地問道:“咋樣?可覺得好?你娘說今早沒擠多少,讓你先喝了試試。要是好喝,明兒就多擠些。”
菊花喝了一碗多牛奶,肚子裡都是水,因此就沒有盛玉米糊,只裝了一隻饅頭在碗裡,聽何氏這麼問,急忙道:“好喝是好喝,每天喝這麼多也就夠了,再多就覺得撐。再說,全擠給我了,那小牛可不就難受了麼?”
聽得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自此後,每天早上,楊氏都擠一小砂鍋牛奶送給菊花,大概有一碗半的樣子,也算是“牛口奪食”了。
小葫蘆滿月那天,鄭家的遠近親戚們又聚會了一次。老老小小都來看他,這娃兒倒也給面子,任人圍觀,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四處亂看,就是不出聲。f
有人心裡嘀咕,別是啞巴吧?
楊氏就怕人懷疑孫子不會說話,不等人問,趕忙就將青木捏他屁股,將他捏哭了的事說給人聽,又說他如何聽話,他娘只要一鬨,立馬就不哭了等等。
菊花外婆汪氏抱著重外孫,樂呵呵地說道:“瞧這眼睛,亮著哩,咱葫蘆就是懶得嗦,往後肯定跟他爹一樣,是個心裡有成算的。”
劉雲嵐的娘立即接道:“可不是,這麼小就這樣懂事,真是少有。往後定是有出息的。像我,倒是嘴巴呱啦呱啦,一點用也不管,就是個話口袋子。”
她上回來瞧閨女和外孫,也聽了劉富貴、鄭長河和張大栓三親家的對話,因此不敢說話多就不好,怕得罪了那些伶俐人,因此只拿自個打比方。
菊花的兩位老姑奶奶那是最高興了,大姑奶奶沉聲道:“咱老鄭家的人都是這樣——不是那話多的——這娃兒隨了他爹和爺爺,就是他太爺爺——我哥哥也不是愛說話的,板起臉來甭提多嚴厲了,人都怕他;連我爹也不大言語哩。”
這一番話立即讓人恍然大悟,原來他鄭家的人都是這麼個性子,那就難怪了。
劉雲嵐出了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