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裡收拾;這樣就著下邊的熱氣;也省得他著涼。”
菊花和楊氏都跟了過去;楊氏笑道:“我大孫子拉的不是屎;那是黃金。一點也不臭的;噴噴香”
說著話一邊麻利地幫著劉雲嵐給小葫蘆擦屁股、換尿布。
眾人都笑噴了;青木還使勁地吸了兩下鼻子;說道:“是不臭。吃奶的娃拉屎咋會臭哩?楊子;你說是不是?”他見楊子笑得咳嗽起來;很是不爽。
張楊好不容易咳嗽停了;急忙道:“那是;你兒子拉的屎都是香的——狗都搶著吃哩”
張槐拼命忍笑;鄭長河跟張大栓也是嘿嘿笑個不停
何氏看了小兒子一眼道:“狗當然搶著吃了。那誰家婆婆···…我忘了;她幫孫子把屎的時候;從不擦屁股;把完了喚狗過來添添就完了。”
張楊苦著臉道:“娘;你瞎說啥哩?誰能幹這事?要是狗咬娃兒屁股一口可怎麼好?噯喲;甭說了;這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張大栓笑著接道:“那是你孃家村上的汪奶奶。你不記得了?”
何氏點頭道:“是她。”轉頭又衝張揚道:“臭小子;還嫌棄這嫌棄那的;你小時候不是經常在床上拉屎麼?你都忘了?”
青木舉著筷子正要搛菜;也不搛了;哈哈笑起來。
楊子埋怨地說道:“娘;我咋能記得那小時候的事哩?你幹嘛不幫我墊尿布;為啥要讓我在床上拉哩?”
何氏瞪眼道:“你本事大呀。明明幫你墊了尿布;你哥先還看著你;後來就去了茅房一小會;你自個在床上翻滾;把枕頭當玩意;愣是把尿布蹭掉了;坐枕頭上拉屎。”
張楊無地自容地傻笑;眾人狂笑
第三百一十三章 只顧一張嘴
菊花一邊看著尿布上那黃燦燦的一灘糊糊;鼻子裡聞著似臭肄臭;但肯定也不能說香的氣味;一邊忍笑將那布包裹起來;送到門外。
楊氏急忙道:“你別動;就撂那;等我來收拾——你聞著那味兒怕是不成;要是反胃可不好了。”
菊花邊走邊笑道:“不要緊;我就拿出去。”
何氏笑道:“菊花就是實在;要是旁的女娃沒經歷過的;見了這東西怕是要躲老遠哩”
楊氏自豪地看著關門進來的菊花道:“我菊花從不嬌氣的。”劉雲嵐也感激地瞧著菊花。
小葫蘆的一泡黃金便便絲毫沒影響大家的熱情;直鬧了半下午;晚上又吃了晚飯;鄭家一家人才踏著積雪回家。
懷孕了;菊花的心思似乎變得更敏感起來。
清晨;她哈著熱氣、搓著手走出大門;看著院中那傲雪欺霜的兩株梅花;有些發怔。
院子裡一片銀白;靜謐清冷;白雪映著丹霞;寧靜安詳
她凝神注視那梅花;不覺有些想流淚:來到這好些年了哩前世今生從眼前一晃而過;沉澱如這白雪世界。
慢慢地走下臺階;湊近那梅花;用手輕觸它;那如凝脂般的花瓣盡情地綻放;似在微笑;在訴說;晃眼再瞧;又覺得它們是沉默含蓄的;內斂的;如冰雪凝練成。
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樹下;手撫著花枝;莫名其妙…地淚流滿面。
槐子從茅房出來;見菊花站在梅樹下看花;忙叫道:“菊花;快上來。這雪還沒掃;踩溼了腳冷。”一邊過來拉她。
菊花回頭;槐子見她眼含淚水;大驚;急忙拽著她胳膊把她拉回屋;問道:“這是咋了?菊花;你哪不舒坦了?”
他一邊用自己的大手包裹著她冰涼的雙手;一邊緊張地問道:“菊花你有啥心事;跟我說說好麼?”他覺得菊花不是身子不舒坦——要是身子不舒坦肯定就回來躺著了——而是想到了啥不順心的事情;她好像很傷心哩
菊花一邊平定自己的心緒;一邊強對他笑道:“我也沒啥事;就是不曉得為啥;瞧見那花兒就……就有些傷心”
她實在不好說;看見花兒想起久遠的記憶這些都不足以讓她流淚;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懷孕的影響了;孕婦的情緒容易不穩定;這她是知道的。
可是;為啥她這麼容易失控哩?
槐子剛才嚇壞了;此時聽了菊花的話;卻是詫異不已:看見花兒傷心?這實在不是菊花應有的表現;從來她見了花兒只有開心的。就拿那秋菊來說她每日清晨提著籃子;拿把剪刀;小心又不捨地剪下它們忙這些的時候;她總是眼中含笑的。
菊花見他疑惑;不願他為自己擔心;便對他道:“我聽人說;懷了寶寶的人;容易喜怒無常。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