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色。她轉向旁邊的麥地,那綠油油的麥苗微微搖動著,似乎在向她這個新主人打招呼。
青木見她瞧麥地,忙又跟她說道:“去年忙著蓋房子,時間緊,就種了三畝地的麥子。”
劉雲嵐盈盈俏立在地頭,這一路走來,青木和菊花帶她看了房子、院子和牲畜,認了地和魚塘,遠眺了田,她的心情由歡喜激動漸漸歸於平靜,那種歸屬感滿滿地充盈在心間。
她早早地就在家裡當家理事,除了操心田地家計,還要操心父母弟弟,現在,終於有人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和她一起面對生活的煩難。
青木看著她輕聲道:“回去吧。”
她點點頭,乖巧地跟在他身邊。
幾人說著閒話,慢慢地往回走著,陽光溫暖地照在人身上,一切是那麼溫馨、和諧,連來財都乖乖地拉著菊花的手,不言不語地聽著三人說話。
回到院門口,青木抬眼瞧見張槐家的地裡有人,遂微笑著對菊花道:“走,跟槐子說說話去。”
劉雲嵐遲疑地停住了腳步,看著菊花——她覺得自己不好見外人哩。
青木笑著對她道:“槐子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帶你去見見他。”
劉雲嵐臉就紅了,但心裡卻十分的開心—他連好朋友也要讓自己認識哩,可見真當自己是媳婦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比拼
張槐和爹孃將地裡的紅蘿蔔全部拔了回去,就開始翻地、上,準備再種一茬春白菜,也好變點銀子出來。
因這幾天青木忙著定親的事,他沒了人說話,便呆在地裡忙活。
此時見青木和菊花領了個高挑的女娃過來,立即明白這就是青木未來的媳婦了。
他滿臉含笑地拄著鋤頭,待他們走近了,先投給青木一個會心的眼神,然後戲謔地望著他,等他介紹。
青木見這傢伙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對劉雲嵐道:“這是槐子,你就叫他槐子好了。”
轉身又對張槐道:“這是你雲嵐姐姐。”
張槐一聽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他倒是很想叫一聲“嫂子”,可是菊花正在旁邊瞧著哩,便無奈地叫道:“雲嵐姐姐。”
劉雲嵐也很不好意思,忙道:“槐子兄弟這是在翻地哩?大正月裡就忙地裡的活了?”
張槐笑著說道:“噯!閒著也是閒著,就把地翻翻,好種些春白菜。”
說著又看看菊花,見她笑眯眯地望著自己,忍不住微笑著摸摸鋤頭,彷彿那是挖金掘銀的工具,他要用它掘出一份家業來,和菊花共享。
菊花看看翻整的疏鬆的土地,再看看忙碌的額頭出了一層汗的張槐,含笑不語。
寒暄了一會,青木看看地裡已經整理了大半,便對他道:“走,晌午到我家去吃飯吧,也不在乎這一會工夫。”
張槐聽了急忙搖頭帶擺手,心道,這麼些新親上門,自己過去不是找不自在麼!
青木也不強他,帶著菊花和雲嵐轉身就走了。
等幾人走遠,張槐低頭繼續翻整土地心想,青木就要不是一個人了,有了媳婦會不會還跟往常一樣,和他走得這麼近哩?
應該會吧他爹和鄭叔不就是常在一塊喝酒麼,他娘也常和鄭嬸在一塊做針線。自己要是娶了菊花,那跟青木就更進一層了。
青木等人回到院子,見劉雲根孤零零地坐在門口曬太陽,這才想起把這個小舅子一人丟家裡了,便歉意地問道:“雲根,你咋沒出來瞧瞧哩?”
劉雲根心想你們都不理我,我跟誰去哩?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姐姐就在旁邊瞧著哩,他便尷尬地笑道:“我在門口曬曬太陽。”
菊花吩咐來財進屋端幾根小板凳出來,幾人也坐在門口曬太陽閒聊。
劉雲嵐見弟弟不敢瞧菊花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坐到他身邊對他說道:“你該不會是還在生菊花姐姐的氣吧?要是這樣,姐姐往常白教你了。”
菊花輕笑一聲說道:“雲嵐姐姐等你嫁過來了,我瞧他靠哪個?你一個男娃子,要是撐不起門戶可是要被人笑的。這日子想過好,怕是難。連認個錯都不爽快的人,還指望他幹啥出息事麼?”
青木見菊花幾句話又把這小子說得立起了眉毛,忙制止了她,不令她再說下去。
他卻轉頭正色對劉雲根道:“你也甭生氣。要是真生氣,就更應該使勁幹,好爭口氣讓人瞧瞧——你也是個能幹的男娃。難不成還真要你姐出嫁了還為你操心不成?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