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處,阿墨心中不由嘆了聲。那崔氏本就是個離經叛道的,再與李氏長公主湊成一堆,豈不是要翻天了?現下不少人都期待著崔氏能與長公主掀起什麼風浪來。
謝五郎的眉頭皺得愈發緊。
阿墨問:“郎主,這該如何是好?”
謝五郎變得沉默。半晌後,他的眉頭鬆緩開來,淡淡地說道:“此事倒不是大事,我自有安排。如今是什麼時辰了?”
阿墨看了看,說道:“回郎主的話,晌午剛過呢。”
謝五郎說:“該用午飯了,信也繼續吧。”
阿墨應聲。
片刻後,侍婢捧著一盤一盤的吃食魚貫而入,一一在桌案上依照謝五郎的習慣擺好後,方魚貫而出。屋裡頭便只剩下謝五郎與阿墨兩人。
阿墨跪坐在謝五郎的身前,開始念信。
這段時日以來,每到晌午郎主用午飯的時候,他便開始念信。信都是崔氏所寫的,幾年前崔氏與郎主通訊時,郎主命令崔氏將自己每日所做之事細無鉅細地寫下,略略一數,也有上百封了,裡頭記下了崔氏在洛豐時每一日所作之事。
阿墨不明白每天念信用意何在,郎主不曾說,不過他想郎主從不做無用之事,如此定然是有郎主的用意。他每天能念上十封信,今日是最後的十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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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