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士農工商,甚至是宮中皇帝都深信不疑,遇事必先找巫師占卜,之後方進行下一步。
崔元驚訝地道:“是哪一位巫師?”
崔錦道:“女兒不知,巫師行蹤詭異,並未透露姓名。”
崔元道:“看來是高人了。”話音一轉,他又道:“此回我也不知得罪了何人,竟對我痛下殺手。巫師可有告訴你此劫為誰所控?”
“巫師大人並未明說,只告訴了女兒在洞中等候。”
崔元又興高采烈地道:“阿錦真是阿爹的好女兒,方才你的兩番試探,區區數句便離間了他們。如此聰慧狡猾,不枉我對你的期望。”
似是想起什麼,他又嘆道:“此事萬萬不能讓你娘知道。”
崔元教導女兒向來與尋常人不一樣。
尋常人都是讓女兒留在閨閣中,學點高雅的琴棋書畫,再繡繡花,安安分分地等著嫁人生子。而崔元則盼著自己的女兒可以隨心所欲,女兒身做男兒事也無妨。
林氏頗有微詞,拗不過自己的夫婿,只好時常唸叨。
父女倆最怕的便是林氏的唸叨了。
如今崔元一說,父女倆會心一笑。
。
崔元平安歸來。
崔湛得知訊息後,也趕了回來。
夫主與長子都歸來了,林氏的一顆心總算放鬆下來。她喜不自勝,也沒有唸叨崔錦私自跑出去一事。崔錦也放心了,不過興許是勞累了一天一夜,又不曾進食,身子向來好得可以上山打老虎的崔錦病倒了。
珍嬤去請來了巫醫,巫醫做法請來鬼神,圍著崔錦做了好幾場法事。
將近半月,崔錦方逐漸痊癒。
阿欣倒了一杯清茶,轉眼一見崔錦從榻上爬起,連忙道:“大姑娘,你身子剛好,小心些。”她擱下清茶,扶著崔錦坐起。
崔錦笑道:“我已經好了,阿欣你看,我現在不已經可以活蹦亂跳的麼?”
阿欣道:“大姑娘下次偷偷出去的時候一定得帶上奴婢!”
崔錦說:“你呀,要是跟我出去肯定會露出破綻。”
阿欣說:“哪會哪會!”
崔錦笑了笑,沒有多說。過了會,她又問:“這半月來,趙郎可有來尋我?”阿欣說道:“有哩有哩,不過被老爺趕走了。奴婢瞧到趙家郎君似乎面色不太好看。”
崔錦頓時有些頭疼。
阿爹事事由她,偏偏在婚事上不願讓步。
她曾與阿爹說過,趙郎為庶子,但有才華,生母早逝,而因趙知府的寵愛,嫡母也不會插手他以後的家事。趙郎丰神俊朗,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易怒,耳根軟。
以她之能,成婚後他定可以為自己所控。
而後在小小的樊城中,也能和和□□地過一輩子。
其實納妾也罷,不納妾也好,為□□固然不願自己的夫婿納妾,但實際上她並不是不能容忍。大抵是因為她也沒那麼喜歡趙郎,想嫁他是因為可以給她未來想要的日子。
崔錦喝了一杯清茶,問道:“阿欣,我上回的褐色布衣呢?”
第五章
半月之期已到。
少年乞兒早已在涼亭中等候,他等的時間有點長,微微有些不耐煩。但是一想到崔錦背後的身份,也不敢表露出來,暗暗地搓搓手,在涼亭裡踱步徘徊。
驀然,他眼前一亮,大步離開涼亭,喊道:“姑娘你總算來了。”
崔錦頷首。
她也不多說,開門見山便道:“你且說說這半月來打聽到什麼了?”
乞兒的眼睛又亮了亮,只聽他道:“姑娘,我打聽到的東西可多了。”他搓搓手,卻是盯著崔錦的腰間。同色系的腰帶上繫著一個荷包。
崔錦哪會不知他的心思,順手從荷包裡摸出一金,卻也不給少年乞兒,反而是在手中掂量了下,而後握在掌心。
“說吧,錢財少不了你的。”
乞兒咽嚥唾沫,說道:“那人姓方,是方家村的打鐵郎,他離開洺山後就回了方家村,整整三日閉門不出,第四天的時候才開了屋門,掛上打鐵鋪子的旗幡,做了幾日的生意。到了第七天,他開始打磨自己的劍刃,也沒有和別人說話。我向方家村的人打聽,原來那人的雙親幾年前就與世長辭,獨自留下他一人,還有打鐵的手藝。村裡的人還說他生性孤僻,除了接生意之外就不與其他人說話。”
崔錦聽著,問:“然後呢?”
乞兒看了眼她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