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大嶼山上鋪了一條平坦的山路。
謝五郎獨自一人走在最前頭。
他走得很慢,似是在摸索什麼。
阿墨跟在他的身後,離得不遠,倘若有什麼狀況,他便能立刻護住郎主。自從那天田郎抓錯人後,阿墨便過得心驚膽戰的。
郎主這幾日沒有彈琴了。
往日裡,郎主幾乎是每日都離不開五絃琴,高興也罷,不高興也罷,都會彈上一曲。也正因為郎主天天撫琴,不曾生疏過,琴技方能這般精湛。
然而,這幾天郎主竟然不曾碰過五絃琴。
阿墨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郎主究竟在想什麼,只好更加小心翼翼地侍候著。
謝五郎忽然停下了腳步。
阿墨趕緊上前。
“此處可有涼亭?”
阿墨抬頭眺望,說道:“回郎主的話,前方有一座涼亭。郎主可是累了?”
謝五郎道:“去涼亭裡歇歇。”
“是。”
阿墨隨即吩咐下人打理好涼亭,一一佈置好後,他方扶著謝五郎到涼亭裡。阿墨取來食盒,在鋪上了乾淨布帛的石桌上擺好了糕點,其中便有之前郎主念念不忘的雲片糕。
接著,他又沏好一壺熱茶。
謝五郎慢條斯理地用著糕點。
雖然他看不見,但是用糕點的儀態卻是相當優雅。若非是知情人,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山間涼亭裡的白衣郎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