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躺著看就躺著看,想靠著看就靠著看,多愜意。
原本殊沐還以為藍澤去一趟醫院應該很快就回來,但是沒有想到,一直等到她睡下的時候,藍澤都沒有回來。
當醫生的有一個毛病,就是淺眠,所以當被窩一角被微微掀開漏了點冷風進來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殊沐有著一瞬間的清醒,但是很快那灌進冷風的地方又被添堵上了。
“恩……”
殊沐支吾了一聲,三隻貓經常會做出鑽進她被窩的事情來,所以她以為這一次又是哪隻貓乾的好事。
“沒事,睡吧。”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一點安撫的味道。
殊沐有些似醒非醒,聲音裡頭有著還沒有睡醒時候獨有的粘膩感,她輕聲地問著:“你回來了?!”
聽到這一句問話的時候,藍澤覺得有著一種這種生活像是過了很多年一樣,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像是問候過了千百次一樣的自然還有熟練,瞬間溫暖把凌晨歸來的那種清寒感給驅散了。
凌晨近兩點回到公寓的藍澤整個人疲憊不堪,回到醫院裡頭接手了一個突發性的腦部手術,就算是他體力再好,那麼多個小時下來也絕對不可能一點辛勞的感覺都沒有。
回到公寓,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原本他是應該回房睡了的,按照一貫晚睡早起的習慣,根本就睡不了幾個小時就會清醒過來,但是在他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只好開了殊沐的房門,去看看她。
殊沐的睡相還算不錯,至少沒有踢被子這種小習慣,才一開門,藍澤就看到那三隻貓一直窩在了被子上,另外兩隻則是在床下睡著。
見殊沐睡的熟,藍澤一時衝動,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不想回自己的房間睡那冰冷的被窩,但是這一個小動作,卻是把殊沐給吵醒了。
“沐沐,我回來了。”
藍澤收緊了一些,然後把殊沐往著自己的懷裡頭拉了拉,感受著自己懷裡頭那溫溫熱熱的身體,這種感覺很充盈。
經過他這一個動作,殊沐就算是想不醒都是要醒來的了。
她揉了揉眼睛,一會之後,才清醒了過來。
房間的窗簾拉下了讓整個房間看上去挺黑暗暗的,再加上身邊這個溫熱的熱源,讓殊沐有著一時之間神經短路。
“我在哪裡?”
她問著,睡覺的時候,她應該是在自己房間的,但是現在,她已經是有些開始懷疑了自己到底是睡在哪個房間裡頭。
“你的房間。”
藍澤回答著,然後越發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點。
“哦!”
聽到藍澤的回答,殊沐很是自然地應了一聲,但是隨即卻又覺得不對,既然是在她的房間裡頭,藍澤怎麼可能會是睡在自己的旁邊?!想到了這一點之後,殊沐整個人都開始發燙了,他還不會是打算今晚化身為狼吧,其實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哪個,你不會自己房間去睡?”
殊沐嚥了一口口水,有些嘗試性地開了口問著。
“沐沐,你在緊張?!”
與其說是緊張,倒不如說是有些僵硬,身體僵硬,就連聲音都有些僵硬了。
“我聽到你咽口水的聲音了。”藍澤的聲音裡頭帶著笑,夜晚寂靜,兩個人又挨的很近,所以對於殊沐的反應,就算是看不到,從她的動作上都可以瞭解現在的她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模樣。
“……”
當然緊張,意外突發情況總是要給人一個心情除錯期,甚至做好所有的準備才行的吧!就算是急救,至少急救車上的救護人員會提前打電話通知的,而不是要她這麼臨時上陣的,這麼突然,不緊張才怪。
殊沐想。
藍澤湊近了殊沐,在她耳邊低喃著,像是一種蠱惑一樣。
“沐沐,我們做吧!”
……
殊沐的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句子,那一句“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這還真是XX的貼切。
面對藍澤突然之間的宣告,殊沐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雷劈過一樣,根本就是言語不能了。
“那個,你不累?”
殊沐試圖做最後的挽留,其實她覺得那道膜也挺不錯的,還是很輕鬆自在的,要去除的方式實在是太過於殘忍,雖然死刑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能不能先讓她在緩刑一段時間?!
“男人要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算是累,也是能做的。”
藍澤輕飄飄的一句,翻身而上,那拿慣了手術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