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放下去,然後把床頭的燈調得更暗了一些,他直起身要走,我忽然伸出手死死拉住他,“小叔叔,你低下來,我要跟你說個秘密。”
他沉吟片刻,俯身下來,我望著他越來越近的那張臉,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我圈住他的脖子,兩條腿伸過去,將他的身子帶下來,他因我這個動作愣住了,僵直著身子看我,我的眼淚在下一刻流出來,滾燙的滑過我的臉頰,滴落下去,氤溼了潔白的枕巾。
“白璟南,回去之後,我就要嫁給白明達了,你心疼麼?”
他壓在我身上,沒有說話。
“女人的第一次,應該給一個摯愛的男人,對不對,毛佳告訴我的,她雖然胡鬧,可她的第一次,只給了陸瑋笙。我不想給白明達,我根本不愛他,我才見了他兩面啊。”
我一邊說一邊哭,他攥著拳頭,隱忍著打下來壓在我旁邊,“你可以不嫁,白家的事,我去面對。”
我搖頭,“我想讓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我也不想你為難,做不到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我嫁給別人也要姓白。”
他低下頭,臉埋在我頭髮裡,每一下呼吸,都會拂起幾根細發,掃在我脖頸處,很癢,很涼。
“為什麼,徐戀戀,何苦。”
我笑著望著天花板,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朦朧的眼前,浮現的只有他,從他二十歲我初見的那一面,到三十四歲,這十四年的時光。
“璟南,離開了深圳,我們就是一世的叔侄了。”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我死死纏住他的身體,然後伸手,顫抖著去解他襯衣的紐扣,一顆一顆,他沒有躲開,也沒有拒絕,我能聽到自己和他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到後來,變成了他解我的裙帶,我笑著閉上眼,“你說放縱這一次,好不好。”
☆、第二十章 人世的流言,誰愛誰評斷
街上的霓虹仍舊在閃耀著,繁華的街道漸漸陷入了一片靜謐,這座不眠的夜都,也有它的脆弱。
就像我的脆弱那般,明知道是萬劫不復,卻還控制不住的往下墮落,白璟南就是我的蠱毒,是我穿腸的毒藥,是我生不如死的劫數,可我還是心甘情願,被他一直折磨著。
他的眼睛在暗夜中閃爍著黑亮的光芒,像是一汪深潭般,有著吸納人心的力量,我沉浸在他的蠱惑裡,四目相視間,他的眸中是烈焰般的*,我的眼中只有他,我痴戀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我的頭髮散在他手臂間的霎那,他的吻落下來,帶著絕望的熱度和瘋狂的顫抖唇齒交纏間,紅酒的味道和他的氣息鑽進來,我閉上眼睛,心甘情願的沉淪進去。
他忽然停下了,磨光灼灼的注視著我,“戀戀,不要後悔,再下去,就來不及了。”
深沉的喘息讓他的嗓音格外迷人,我眯著眼看著天花板,水晶吊燈關著,但仍能窺燈泡的蒼白,床頭一盞微弱的橘黃色燈光在無聲旖旎的亮著,我扯起唇角笑了笑,有些無力。
“不,你該知道,我從不後悔。”
他最終停在我身上,那一股溫暖進穿我身體時,我驀然就哭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如果這是我和他的新婚之夜,我不知該有多麼滿足,可惜,這卻是訣別的一晚。
“我會永遠記得深圳,記得這裡,記得這個深夜。”
他一隻手覆在我頭髮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臉埋首在我肩窩處,輕輕用唇齒磨著,酥癢和微痛的感覺讓我想笑,又想躲,我推他,他卻禁錮住我的身子,紋絲不動。
我半開玩笑,“你還要對你侄女做什麼?”
他身子一僵,抬起頭看著我,狠狠的咬牙,眼底卻帶著笑意,“徐戀戀,你勾引我那麼多次,如願了,又來怪我,給我閉嘴。”
我哈哈笑出聲,“白璟南,你也有這麼倉皇的時候呀。”
他翻身下去,摟著我,死死貼在他胸口,我來回扭動,他的聲音再度暗啞起來。
“別動!”
我笑呵呵的動得更厲害,他抓住我的腰,正要翻上來,我一躲,跑到寬大的雙人床另一端,“折磨我這麼多年,我也該還你一次了,不要過來。”
他手肘撐在太陽穴一側,精壯的胸膛暴露在空氣裡,手輕輕點在我後背上,慢慢的摩挲著。
“小時候,你從不挑食,卻唯獨不喜歡喝牛奶,我問你為什麼,你說味道太腥,我不信,你連羊肉海鮮都能吃,牛奶能腥到哪裡去,你後來小聲告訴我,你去鄉下看望姥爺的時候,瞧見了小牛崽,你覺得可憐,不忍心,那是你第一次將我逗笑了,徐戀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