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裡,未經我允許便霸道的扳過我的身子,左手固定住我臉,右手用冰袋貼在我眼睛上,我嚇得身子一抖,他低沉好聽的聲音立刻響起來,“忍著,這是你任性的結果。”
他的冰袋貼在哪隻眼睛上,另外一隻我就會睜開看他,他長得真的很好看,我覺得他很像男星宋承憲,我忽然忍不住噴笑了一聲,他看著我,仍舊面無表情,“笑什麼。”
“我高考出成績那天,你問我想要什麼,我說想要宋承憲的海報,你問為什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他專心致志的給我敷冰袋,隨意“嗯”了一聲,我抿著嘴唇,忍了許久,臉還是紅了。
“因為他像你,你不肯給我照片,也不能經常陪我,我想看著他,就像看著你一樣。”
他的手頓了一下,眼睛注視著我,他的目光使我原本就不平寂的的心再次劇烈跳動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有白璟南,能讓我失去我一貫的冰冷和柔和,我其實不喜歡這樣被一個人支配喜怒哀樂的滋味兒。
他看了我很久,然後略帶驚慌的將視線別開,他把冰袋遞給我,站起身往樓上走,腳步深沉平穩,“自己敷。”
上午九點半,他的司機開車來接他,黑色的邁巴赫,低調奢華,我記得他去年最後一次來,好像是白色的保時捷卡宴,我喜歡那輛車,他穿著黑西服從裡面走出來那一幕,真的如同王子一般,我至今刻骨銘心。
司機為我和他把車門開啟,他坐進去,我挨著他坐在後面,車從郊外的小路一直開上了市裡的高速,家到墓地是由南向北兩個小時的路程,我昏昏欲睡,中間醒來時,我的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他的胳膊肘撐著車門把手,手託著太陽穴假寐,我和他的臉都近在咫尺,我看了他很久,他一直沒有睜開眼,卻彷彿有感知一般,聲音清冷得傳過來,“你在看什麼。”
我嚇了一跳,迅速端正坐好,“什麼也沒看。”
車外的風景沿著我們向前而一路倒退,車速越來越慢,他直起身子睜開眼,用這隻手揉了揉他撐著車門的胳膊肘,“見到你父母親,最好也這樣嘴硬,不要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