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
注:1史稱突厥人“敬鬼神,信巫”,敬天地,拜日月,突厥語的維吾爾、哈薩克等族一般稱男巫為“喀木”(Q,女巫為“烏答有”(uday)等等
2祭祀風神,尤崇拜天神騰格里,奉天神騰格里為主宰一切之神,曼護賴·蘇雅則為向陽之地。
………【劫獄脫逃身邊客 潼關天險聚群雄(五)】………
仙鶴峰觀風臺上,一個白衣男子長身直立,望著腳下煙霧繚繞的懸崖峭壁,忽然微閉了雙眼,嘆息了一聲,身體向前微傾,張開雙臂,狂風大作,颳得他的長衫飛揚。
“辰弒——”
身後那聲嬌呼伴著尖叫傳來,辰弒感到身後被人猛地一拉,臉上已重重捱了一拳。
“想不到你是如此膽小懦弱之徒,我怎能放心把小玉交給你?”
令狐行握了拳頭,狠狠看著他。
辰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以為意地笑笑,看向他身旁的女子。
嫵媚的臉上光華四射,可真正吸引住他的,還是那雙眼眸中既驚奇又擔憂的神情。
這個叫小玉的女子,她是真的愛我,可是……
“辰弒,你怎麼能如此輕生呢?雖然你那教主爹爹還未找到,未見得有五血俱霜的解藥,可……如今你是松鶴子的親生兒子,他不是已經給你服了藥,能鎮住那毒藥的毒性嗎?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你自己!”
趙小玉拉了他的手不肯放。
看著眼前的兩人,辰弒忽地哈哈大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真的以為我想跳崖自盡嗎?我雖然中了劇毒,可還不至於如此悲觀吧!”
“那你方才……”令狐行和趙小玉面面相覷。
“我方才不過是想站在這觀風臺上,看看松鶴……”辰弒想了想,那“爹爹”二字實在叫不出口,便改口道:“看看他是如何在此呼風喚雨的!順便也想理清一些頭緒。”
看趙小玉狐疑的看著自己,他拉過她的手,笑笑道:“記得年幼時,遇到過一個相士,說我辰弒可是會活上千百歲的,難道你想還沒嫁給我就守寡嗎?”
趙小玉瞬即明白又上了辰弒的當,小嘴一噘,嗔怒道:“壞東西,去死……”
這句話,是她生氣時候的口頭禪。
可她忽地想起在現世她說這話的時候,未婚夫便真的死了,心底猛地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令她心慌意亂。
她急忙轉頭對一旁呆呆傻傻的令狐行道:“令狐哥哥,送我下去吧,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這觀風臺要高出仙鶴峰許多,不會輕功的人,是決計不能上來的。
令狐行“哦”了一聲,便欲帶了趙小玉下去,忽地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辰弒道:“本來……你的事,我不再想管,可有件事我還是要告訴你……”
辰弒只是戲謔地笑著,依舊保持著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意,看著趙小玉,似乎充耳不聞。
“和合公主回來了……”
他臉上的笑意忽地戛然而止,僵在了臉上。
和合公主——藍香楹,一直是他和趙小玉之間的芥蒂。
“我想……你既然決心娶小玉了,就應該做個了斷……”
令狐行話未說完,卻見辰弒迫不及待,滿臉喜色,人已經飛身到了仙鶴峰上,遠遠拋下一句話,竟還帶了微微的責怪之意,“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你——”令狐行氣得臉色通紅,轉頭看向默不做聲,臉色逐漸陰沉下去的趙小玉,忿忿不平,心有不甘卻毫無辦法,只是支支吾吾。
好半天,最後終於擠出一句話:“小玉……他……他……他要是負了你,我一定殺了他!”
藍香楹……和合公主……
看來自己始終不是唯一那個可以令他關心的人,在他心裡,除了她,還有別的女人……
難道選擇風流聖子,就要接受這樣的情路?
◆◆◆◆
“楹楹,你回來了!”
辰弒看了一眼一旁的藍香楹,注意力卻立即轉到了卞守密一旁的胖子兩個人身上,卻絲毫沒注意到藍香楹的雙眸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消失了。
卞守密方道:“這位是我不久前認識的兄弟……”卻見胖子扶了他兄弟“撲通——”一聲跪在了辰弒面前,熱淚盈眶,雙唇顫動,顫巍巍道了一聲:“屬下拜見聖子……”
但見他兩手伏地,恭恭敬敬對著辰弒叩揖禮,哪裡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卞守密頓覺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