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皆哈哈大笑,放鬆了警惕。
“恐怕不會這麼簡單?”辰弒道。
“哪裡來得臭小子?你何門何派竟敢口出狂言,滅自己人威風,長他人志氣!”眾群雄接二連三抱怨,頗為不滿。
6冠華、莫芊秋二人看了辰弒一眼,默不做聲。深知他的身份,卻不便再此言明,只因這次叛軍之中有一部分人也是五毒教的,只怕再起爭端。
趙義之急忙圓場道:“這是我的結義二弟,曾從安祿山那賊子的手中救下過不才之人,名曰,趙痕。絕不是奸細。”
“原來是個無門無派的黃毛小子!”一片唏噓之聲頓起。
藍香楹藍瞳如火,欲待理論,卻被辰弒使了個眼色攔住。
“只可惜因我軍守關糧草一事,副盟主父子二人不在此地,不然也好有個計較……總之大家小心點——”見哥舒翰帶了兵馬走在了前頭,群雄們也帶了各門各派人馬一道向山中開進。
越往裡面走,越覺得不對勁。
路旁倒著叛軍兵士,橫七豎八,三五成堆,旗幟插在山腳旁的草地上,歪斜斜的,全是破敗之象。
如何安祿山那賊子的敢死死士這番好對付?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如何沒有看到向問天這叛教之徒!難道這小小的崔乾佑只是誘敵之計?
“駙馬……”
眾人越往山谷中走,也越來越緊張,盡皆牢牢握了兵器,大氣不敢出。
“楹楹,夏右使的飛鴿傳書有沒有收到?”辰弒低聲問道。
藍香楹還不及回答,忽聞半空之中“嘭——”一聲,但見一血紅色的彩煙沖天而起,辰弒大叫不好。
但已是來不及,四周忽而濃煙四起,喊聲震天,群雄辨不清方向,只道那濃煙之後藏有叛軍,只聽哥舒翰大喊一聲,“放箭——”
眾箭齊,不多一會兒,哥舒翰親帥的弓弩手兵士箭矢盡皆放光。
天色漸晚,待濃煙散開去,卻見山頭之上哪裡有人?
“不好,中計——”
哥舒翰話音剛落,忽聞夜空之中傳來一聲梟鳴之音,卞守密雙目圓睜,驚懼駭然道:“啊,是她——”
“哥舒翰,今日便要你項上人頭——”
但見一面容枯槁醜陋,披頭散的黑衣老嫗自空中飛出,形同鬼魅,直取哥舒翰而去。
忽然,四下裡喊殺聲震耳欲聾,向問天、兀鷲上人等五毒教教眾,夥同安祿山、窣幹、嚴莊等人衝出來。
安祿山三結拜兄弟騎在馬上,佇立山頭,望著山谷中一片驚懼人群,哈哈大笑。
“活捉五毒聖子和和合公主賞金一千——”
向問天一眼便看準了辰弒和藍香楹的方位,遂號令五毒教教眾,一聲令下,追下山來。
“啊,母后……”藍香楹一聲慘叫,呆愣當場。
辰弒一驚,“怎麼這個女人是……你母后嗎?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母后是為駙馬的爹爹打落懸崖,容顏盡毀,此仇此恨,母后豈會不報?
深悉母后個性,來不及向辰弒解釋,拉了辰弒便走。
藍後張牙舞爪,直撲而下,長長的手指剛剛抓住哥舒翰的肩頭,沒入肉中,群雄驚懼,竟無一人近得她身。
哥舒翰所帶兵士以及各路群雄,或戰或退,武功高強的,勉力苦戰,武功低微的,哀嚎逃命,猛然現,方才在山谷之中成堆躺臥的敢死死士已經手持武器,擋住了谷口,不容一隻蒼蠅飛落。
不多一會兒,山谷之中便橫七豎八倒下不少人,剩餘的是依然做困獸之鬥的門派高手,以及路旁屍體堆中痛苦呻吟之聲,慘不忍睹。
“原來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都在這兒,”她仰天長嘯,重重說了一聲“好”,藍眸追魂一般死死緊盯著人群中的卞守密和辰弒,“來得正好,今日一併報我落谷毀容之仇!拿命來——”她猛然鬆開哥舒翰,縱躍而起,向二人劈掌而來。
“母后——不要……”藍香楹提鞭一揚,想要攔住藍後,卻被藍後順勢一拉,整個人飛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不孝之女——哼!”
但見藍後與辰弒、卞守密兩人鬥狠起來,二人聯手拆了藍後上百招,眼見藍後越鬥越狠,使出的斷魂銷魄掌掌力越來越霸道,二人漸漸招架吃力,藍香楹提了鞭子奔過去,左右為難,站在場中,不知該當如何是好!
向問天帶了人馬很快攻過來,見哥舒翰胳膊被藍後抓傷,索性命人綁了帶回大營,這廂卻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