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他身邊的朋友不理解他,而友介其實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孩子,不願將家中的意外告訴任何人。”她按著心口又嘆了一聲氣,“還好有你及時出現,也算是挽回了這孩子的未來。”
“您言重了。”他承認自己好奇大島夫人口中的“意外”是什麼,卻沒敢主動提及。
與此同時,大島端著三杯熱茶走到桌旁,依次將茶杯送到他們面前。
“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友介變得越來越像小男子漢了,知道幫媽媽承擔家務。”
“哪裡,這是我的職責。”
大島雖在學校壞了大家對他的印象,卻是個意外孝順的兒子。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同樣珍惜母子關係的徵十郎,大島笑吟吟的臉也不再那麼礙眼了。
“其實這件事告訴赤司君也無妨,我相信你會理解的。”大島察覺到他眼裡的動容,無奈地聳聳肩。
徵十郎抿了口熱茶,點點頭沒說話。
“我爸爸曾是某家知名公司裡的高管,我們一家人的生活雖談不上富裕但很美滿。”他迎上徵十郎的目光緩緩敘述道,“一年前,工作上的失職導致他被解僱。解僱前的那段期間是他最低迷的時候,每日要面對上級的壓力、同事間的不合和不理解他的家人的無休止爭吵……”
“我很後悔。”大島夫人驀地插/上一句,嗓音帶著哽咽。“如果我們當時懂得體諒他,他就不會——”
徵十郎已經意識到大島父親的下場了,他的眼神裡有一絲浮動,心中的悲憫之情瞬間膨脹,彷彿要將他淹沒。
“——他就不會走投無路選擇自盡。”大島乾巴巴地接下去,“他之前一直對我們解釋自己受了同僚的誣陷,我們卻一直在責怪他。”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告發?”徵十郎問,“對方必然會留下證據。”
“我們去爸爸公司找了好多次,最後都是不告而終。他的頂頭上司甚至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其實我爸爸為公司做牛做馬付出了很多,但他們視而不見,甚至不去考慮他的失職是個誤會的可能性。”大島有些激動,“更何況那個栽贓於他的人比他更有背景,正因如此,才沒有人敢過分追究下去!”
“他的同僚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