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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的不記得自己來到這世上的任何事,她怎麼記得這個時代的電影?還有電視、iPhone……二十多年從書本課外還有課堂上吸收的知識依舊存在於大腦中。
單單忘掉了那些在生命中存在過的人。
她冒了一身冷汗,最糟糕的想法就是她是個被關在鳥籠內無法自由飛翔的家養金絲雀,整日鬱郁憂歡尋死不成只能想辦法忘掉先前的一切。
忘掉了那些人後對她而言是種解脫。
生命裡已不留任何牽掛與快樂的回憶。
想到這兒,燻理忍不住為她狗血程度堪比八點檔肥皂劇的天才推斷拍手叫好,但隨即又唾棄起走投無路的自己。
“啪。”
又是一聲輕響。她循聲望去,雅史終於瀏覽完報紙最後一頁的最後一個字,心滿意足地離開餐桌。
燻理本想等他走遠後再開溜,不料他故意在門口停下步子,有意無意地等待她同行。
她土灰土臉地跟上他的腳步。
路途中她拼命想要記住這房子的構造,將敵情瞭如指掌便是成功的第一步。在拐了不知多少個彎後他們走到了……樓梯口。
「樓梯,又是樓梯?和剛才還不是一個款的!」
燻理覺得自己永遠也無法理解有錢人的心情,恐怕建房子的主人對迷宮遊戲很入迷。
她剛抬腳,只覺眼前白花花一片,一陣天昏地轉身體失去了平衡。
“砰——”
燻理以失意體前屈的姿勢跪在了地上。
倚在樓梯旁的雅史居高臨下地掃她一眼,嘴角上翹顯示出他內心愉悅。
「這個看似紳士的男人竟不願扶一下跌倒的妻子!」她憤憤地在心裡腹誹,假裝什麼事兒也沒發生般淡定地站起身。
好好的人怎麼會暈?燻理大小姐的身體狀況真糟糕。尤其還在雅史眼前出了糗,她的臉瞬間黑到極點。
“晚上去跡部家參加晚宴。”雅史冷不丁地開口。
“哦。”她歪頭,對這姓氏沒印象。身為土豪(……)他們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很正常。
“別找藉口推脫,我不帶小徵去,對方又是跡部,你更沒理由拒絕。”
燻理繼續點頭。
過於沉默的她反而襯托出雅史的舌燥,他明明不是話多的男人……她絕對不敢當他面吐槽。
他們夫妻之間交流少得可憐,也難怪一上午他都沒發現她的異常。
然後?
然後雅史就離開的房間。燻理鬆口氣,這時候她寧願單獨待著。
她默默地盯著眼前那面白牆——
“法克,還是讓我一頭撞成植物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申明:
女主不是穿越!是貨真價實的赤司媽媽,開頭只是間接性失憶(可驗證,但我忘了具體叫什麼病)也許會改變媽媽的命運,但會努力按照藤卷的設定走。
因為心疼徵十郎才開了這篇文,黑他的點右上角=v=,母親自然會護崽啦,因此不排除奇蹟時代被黑的設定(大概不會,其實奇世我都挺萌,只是漫畫裡太過分了)。
☆、第二章
女人現在的名字是赤司燻理。
她面無表情地盯著鏡中年輕姣好的面容,心裡卻有一千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為了參加丈夫口中“重要的”晚宴,女僕花了將近一下午時間替她梳妝打扮。不要說換衣化妝,連洗澡這種事都得由僕人完成——彷彿她在他們眼裡是個無法自理的殘疾人,又或許他們只是擔心她會再次嘗試逃走。
燻理翻了個白眼,她現在無非是個被赤司雅史操縱在手中的傀儡,說好聽點就叫“花瓶”。
她好奇地用指尖碰了碰臉頰,嘖——把這樣的美人帶出去還是很有面子的。
眼前顯然是張結合了東西方優點的混血美人臉,嘴角不帶一絲笑意,配上深灰的眼睛產生一股孤高冷漠的氣質。長年不出戶導致她本就白皙的肌膚變得蒼白。
燻理輕哼了一聲,下意識對這張臉產生了排斥感。潛意識告訴她——這身體的主人本不該是這種虛弱無力的狀態。
她思索了一會兒,果斷地將女僕們盤好的發拆開,讓長至手腕的深棕色捲髮隨意披散。用來作裝飾的絲絨玫瑰髮飾被她別在了耳邊。
“嗯,這樣適合多了!”她扯起嘴角露出誇張燦爛的笑容。
燻理在五十平米的梳妝間坐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房間裡沒有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