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問了句:“病人何在?” 那中年男子似乎有些驚訝周墨是此番模樣,一時竟沒有作答。周墨眉頭微蹙:“我便是周墨,何人生病?” 中年男子才緩過神來,急忙拉開馬車的簾子:“我家小姐一年前突然病倒了,遍訪名醫,束手無策。”
我看到馬車裡果然有一名丫鬟扶著一位嬌弱的小姐。這個小姐如弱柳扶風,長得我見猶憐,一襲白色紗裙襯得整個人越發嬌弱。她微閉雙目,嘴唇有些發白,整個身子都無力的倒在丫鬟的身上。那位丫鬟倒真真是魁梧,兩相對比之下,小姐顯得美若天仙。我不由轉頭看向周墨,周墨一副神情專注的樣子:“你家小姐是肺癆,不過還有得治。”那中年男子一聽頓時抱著周墨的大腿,兩眼冒著精光:“神醫,你果然是神醫,竟一眼便看出小姐之病,那些庸醫都說小姐沒得治了。只要你能救活小姐,我家老爺必定重謝!”
周墨沒有搭理他,只是吩咐丫鬟把那位小姐扶進來。我們醫廬還有三個空房間,他們三個人剛剛好。我安排她們住下了,周墨坐在那位小姐床邊給她把脈,只見那丫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周墨,笑的十分燦爛,彷彿下一刻便會吞了他一般,我周身不由一陣惡寒。周墨在看病的時候,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專注認真。不多時,他便收手,對著那中年男人說:“她的病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得調理一番。我現在便去給她開藥,她身子如今太虛弱了,不宜舟車勞頓。你們且先在此住上半個月再走吧。”
那丫鬟一聽甚是歡喜,連聲稱:“好呀好呀。” 中年男子低頭沉思了片刻,說他是府中管家,不可離府太久,明日便要啟程回去,便留下小姐和丫鬟在此地。說完還掏出十張銀票說:“這些銀票,神醫你先收下,待小姐病癒。我們再給您重謝!” 周墨沒有說話,只收五張銀票:“不用那麼多,五百兩足矣。” 那管家頗為驚訝,連聲稱謝,那丫鬟眉裡眼裡也都是笑。
作者有話要說:
有麼有覺得師徒番外很有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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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知道你會來,所以我不怕
第二天管家便走了,臨走前還答應,半個月後便派人來接她們回去。管家一走,那丫鬟便開始纏著周墨,一口一個神醫,叫的很是肉麻。但周墨依舊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樣子,沒有搭理她。第三日,周墨給那位小姐把脈之時,小姐醒了,當她看到周墨之時,臉上浮現兩團可疑的紅暈。
丫鬟急忙告訴小姐說是周墨醫好了她,把周墨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聽得我肝顫。那位小姐弱弱地開口了:“小女子名叫林婉兒,謝公子捨身相救。”低頭時還偷瞄了周墨好幾眼。 周墨倒是沒有異色,只是說:“醫者便是治病救人的,何況為你看病我也收了診金。”那小姐被周墨這樣一說,頗有些尷尬。
周墨便再無多言轉身離開了,我正當準備走之時,那位魁梧的丫鬟拉住了我,聲音粗魯的問:“周神醫可否有婚配?年方几何?”我被她拉扯得有些痛,但還是回答:“尚未婚配,五十多歲。”那丫鬟聽我這般說,覺得我在耍她,罵我胡說八道。那位小姐此時也開口了:“姑娘,我們並無惡意,倘若你說實話,待會我便給你十兩銀子。”我頗為無奈,我說的就是實話。而且我幹嘛要她的銀子。 只好正色道:“不信便算了,我不缺銀子。”
那丫鬟氣得扯我的頭髮,厲色道:“你這死丫頭還不識好歹,莫非你這幅模樣還覬覦周神醫?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誰?我家小姐可是當今林尚書的嫡女。”她們來的那日我正戴著面具玩,如今也不好扯掉面具。怕驚擾到她們,只是沒想到她們竟這般惡劣。林尚書我不知是誰,但我記下他了,出手這般闊綽,怕也貪了不少銀兩。
我看了看那丫鬟與林婉兒一眼,不想再做言語,便回了房。心裡頗為難受,並不是因今日被那丫鬟辱罵欺凌而難受,而是因為她說對了一件事,戳中了我的脊樑骨。對,她說我覬覦周墨。我確實覬覦周墨,從初見他開始,便知我這一生怕是萬劫不復了。我這麼隱晦難堪的心事,怎麼能被人這般挖出來,彷彿像是不能見光的死老鼠一般,頓時無處遁形。
晚間出來用膳之時,那丫鬟見是周墨做的菜便開始對他獻殷勤的說:“神醫,你這麼金貴的人怎麼能自己親手做菜呢,養個徒弟有何用,連燒個菜也不會,不若你辭了她,讓我跟著你吧,我保證什麼都能幹的!”
周墨聽她這麼說,臉色霎時轉冷,目光如寒冰一般看著那位丫鬟:“我的事,不用你來插手,照顧好你家小姐才是你的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