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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楚斐神色認真,絲毫不見玩笑的意味。
至此,鬱凌恆隱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嚴楚斐說完,拉著嚴甯回到快艇上,揚長而去。
鬱凌恆腦子裡正亂竄著各種不好的預兆,突然右手被拉起,一個冰涼的東西放在了他的手心。
垂眸一看,正是他耗時耗力精心準備的求婚鑽戒……
“雲裳你——”他的心狠狠一顫,抬頭驚慌不已地看著雲裳,失聲大叫。
“這個我暫時不能收,等把這件事搞清楚了再說吧!”雲裳的臉色還算平靜,無悲無怒,淡淡說道。
“可我真的是冤枉的!”鬱凌恆恨不得跳進海里去洗一洗,看能不能把自己背上的黑鍋洗白。
“是不是冤枉了你,你口說不算,等你能拿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再談復婚的事!”她說完,轉身就走。
“裳裳……”
他想拉住她,卻叫歐陽伸手阻斷。
歐陽抓住他的手腕,冷冷道:“沒聽見她說什麼嗎?”
鬱凌恆狠狠擰眉,好想把唯恐天不亂的歐陽一拳揍到海里去。
證據?
目前這種狀況,嚴甯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加上鬱太太又曾“抓殲在場”,他能找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感覺現在自己就是渾身長滿了嘴都說不清了。
難道真要等嚴甯十月懷胎把孩子生下來驗dna?
他沒做過,倒也不怕,只是心裡憋屈得慌,明明馬上就可以抱得美人歸的,現在又要多等十個月……
而,多等十個月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怕夜長夢多,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他的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若是現在不趕緊跟鬱太太復婚的話,他們的復婚之路又會佈滿荊棘,將會變得比以前更加艱難……
本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求婚,卻因為嚴家兄妹的突然出現,鬧得不歡而散。
……
嚴楚斐下榻的酒店。
鬱凌恆懷揣著一股憤怒的情緒,狠狠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聲如震天。
很快,房門由內開啟,嚴楚斐肅冷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嚴甯呢?”
鬱凌恆無視嚴楚斐不太友善的臉色,一把將其推開,氣勢洶洶地走進屋裡,左後環顧厲聲大喝。
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嚴甯正窩在客廳的沙發裡,抱著水果盤邊吃水果邊看電視。
“嚴甯!你什麼意思?!”
鬱凌恆衝上去就厲聲質問,將水果盤從她手上一把搶掉,力道之大致使盤子裡的提子灑了滿地。
“什麼什麼意思?”嚴甯老神在在,懶懶地抬頭看他。
“你說你肚子裡有我的孩子——”
“對啊!”嚴甯微微歪著小腦袋,不待他說完就點頭道。
鬱凌恆怒不可遏,“對個屁啊!我一根頭髮都沒碰過你,你怎麼可能會有我的孩子?”
“我說過了啊,你不承認沒關係的,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你跟寶寶做個親子鑑定不就真相大白了嘛!”嚴甯緩緩坐直身,不緊不慢地懶懶說道,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嚴甯你到底想幹嗎?”鬱凌恆氣急敗壞,簡直想罵人了。
嚴甯,“想給我的孩子找個爸爸!”
“什……什麼?”鬱凌恆一怔,有些消化不了她話裡的含義。
嚴甯優雅起身,拍了拍有些發皺的衣襬,然後抬眸看著鬱凌恆,一本正經地說:“鬱凌恆,娶我吧!”
鬱凌恆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炸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嚴甯,今天不是愚人節!”他驚駭大叫,像見了鬼一般不敢置信地瞪著一臉平靜的嚴甯。
“嗯,我也沒開玩笑!”嚴甯輕輕扯動唇角,泛起一抹微笑。
“神經病!!”鬱凌恆忍無可忍,惡狠狠地罵了她一聲。
嚴甯居然不生氣,只是漾著恬靜溫柔的淡淡笑靨看著他。
鬱凌恆被她看得全身汗毛倒豎,心裡一陣陣地發悚,沒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投降求饒,“嚴甯,算我求你,別玩了成麼?不帶你這樣禍害人的,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這樣冤枉我有意思嗎?”
嚴甯保持微笑,不言語。
“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你這樣死乞白賴的嫁給我圖什麼?就這麼想守活寡?!”鬱凌恆抓狂了,緊擰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