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有那麼點羨慕妒忌恨了!
老天真不公平!
為什麼同樣身為女人,雲裳就可以遇到一個如此愛她的鬱凌恆呢?
而她,卻連一個敢愛她的男人都遇不到,更別說能愛她如命了!
論愛上一個不敢愛自己的男人有多絕望,她甚至都跟菩薩許願,只要她愛的男人能愛上她,她願減壽五十年,立刻死去都無憾……
絕望到,寧願以命換愛!
這世間,有千千萬萬個人,便有千千萬萬種愛情。
誰的愛情,都無法複製!
別人的愛情再美好,也羨慕不來,更奢求不來……
她到底有哪點好?
鬱凌恆垂眸盯著自己的心口,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溢位一抹淡淡的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哪點好,但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有那麼一個人,她或許渾身都是缺點,卻偏偏照亮了你的人生,沒有她,你的世界便是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
聞言,嚴甯笑了,忍不住戲謔道:“哎喲喂!鬱凌恆,看不出原來你這麼痴情啊!你別這樣啊,你這樣我會情不自禁愛上你的!”
“我又不是對你痴情,你愛上我做毛?”鬱凌恆當即給了七格格一個白眼,嗤之以鼻地哼道。
“痴情的男人特別帥啊,我喜歡帥的男人啊!”嚴甯雙手捧腮,美麗的大眼睛眨啊眨,一臉花痴相。
“嚴甯,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鬱凌恆突然話鋒一轉,極具深意地問了一句。
嚴甯臉上的如花笑靨瞬時僵住,怔愣了兩秒,俏臉一冷,狠狠剜他一眼,“要你管!!”
“孩子的爸爸知道你懷孕了嗎?”鬱凌恆輕輕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瞬間變冷的嚴甯。
既然她未婚懷孕是家醜,那必定是極少人知道這件事的,估摸著也就只有她家裡至親之人知曉。
“你什麼意思?”嚴甯的心裡咯噔一跳,警惕地瞪著笑得像只狐狸的鬱凌恆。
鬱凌恆淺抿著特別親和善良的笑對她搖頭,“沒別的意思,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
她不信!
半個小時後,鬱凌恆和嚴甯回到包房,對嚴道東說,結婚乃人生大事,須得好好考慮,所以懇請再給他們一點時間,細細思量一下……
嚴道東不悅,卻也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能同意,給了一週期限。
鬱凌恆雖覺一週時間太短,可能根本找不到對策,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有一週也是好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拖一時算一時了。
……
鬱家
心殿,二樓書房。
“太爺爺。”雲裳推門而入,對著正站在窗臺前給盆栽澆水的鬱嶸輕輕喊道。
鬱嶸回頭看了她一眼,一邊繼續給植物澆水,一邊用下巴指了指沙發,“來了,坐吧!”
“嗯。”雲裳點頭,走向沙發坐下。
待把窗臺上的幾盆植物全都澆好了水,鬱嶸才放下噴水壺,一邊從口袋拿出手絹擦手,一邊走向沙發在雲裳的對面坐下。
“太爺爺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雲裳直視著老祖宗,開門見山地問道。
“嚴家小七的事,你怎麼看?”鬱嶸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截了當地反問。
聞言,雲裳心裡一酸,唇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苦笑,幽幽道:“我怎麼看重要嗎?”
“嗯,重要!”鬱嶸點頭。
雲裳咬唇,深深吸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扯動唇角強顏歡笑,故作輕鬆地吐出倆字,“娶唄!”
雖然很難過,但確實是心裡話。
鬱嶸不動聲色地將她眼底的哀傷盡收眼底,神色平靜地問:“就這樣妥協了?”
“不然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她笑著反問,臉上笑靨越美,心裡越是難受。
常言道,官大一級都壓死人,更別說是皇親國戚了。
鬱嶸搖頭,“沒有!”
若嚴家執意要這門親,鬱家是沒有權力拒絕的,自然便是沒有選擇!
“那不就結了。”雲裳哼笑一聲,無奈中飽含著淡淡的嘲諷。
“如果阿恆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呢?”
雲裳蹙眉,想了想,心底盡是蒼涼,苦笑搖頭,“兩個人的感情,如果需要兩個家族的陪葬來成全,代價就太大了,我們都是商人,豈會做這種虧本生意?”
抗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