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推開他就走。
可她哪裡走得掉?剛轉身就又被他抓^住了。
“你再拉著我我就叫非禮!”她回頭就衝他冷喝,憤憤威^脅。
他滿不在乎,痞痞一笑,低頭貼近她的唇,似吻非吻,“好啊,你叫,叫大聲點,我非禮自己老婆看他誰敢管!”
“……”
柯筱、裴惜靈和戚小麥距離雲裳並不遠,這會兒發現她這邊有情況,三人打了個眼色,一同朝她圍過去。
鬱凌恆見狀,二話不說拉著鬱太太就往舞池的另一端走。
一個鬱太太已經夠讓他頭痛了,再來三個女人他一定會瘋的。
“放開我!”雲裳不肯走,蹙著眉狠狠轉動手腕想要掙脫他的手,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衝他怒喊。
他置若罔聞,腳下步伐更快更急。
“鬱凌恆你放開我!”雲裳忍無可忍,攥緊拳頭去狠狠捶打他的手臂和肩膀,憤怒尖叫。
柯筱、戚小麥和裴惜靈三人,眼看馬上就要追上雲裳,舞池裡卻突然多了幾個男人,雖是在跳舞,卻像是一堵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阻擋了她們的路……
“裳裳!”
戚小麥大喊。
雲裳回頭就看到柯筱三人被圍住了,無法上來救自己,氣得狠狠去捶鬱先生,“鬱凌恆你——啊……”
他煩了她的反抗,倏然一彎腰就把她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朝著酒吧出口走去。
柯筱三人被堵在舞池裡,心急如焚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裳被扛走,無能為力。
在二樓看戲的穆劭楓悠閒自得地抿著杯中酒,看看舞池裡氣急敗壞的柯筱三人,又看看扛著老婆走得頭也不回的鬱凌恆。
勾唇淺笑,心道,做兄弟的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
……
……
雲裳難受。
喝了酒,本就頭暈,現在又被他像扛沙袋一般扛在肩上,頭朝下腦充^血的感覺糟透了。
而且他的肩還頂著她的胃,簡直是雙重摺磨,痛苦死她了。
直到被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扔進他的車裡,她的大腦還是暈暈沉沉無法反應。
當她緩過來時,他們早已離開了“夜未央”。
知道現下無論是尖叫還是謾罵都無濟於事,雲裳索性閉上眼,裝睡不理人。
直到回到鬱家,回到恆陽居,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甚至眼神都沒交流一個。
琇嫂一看小兩口這架勢,立馬識趣地躲進自己的房間,迴避。
雲裳踢掉高跟鞋,赤著腳蹭蹭蹭就往樓上跑。
跑進客房想關門,可就在門即將關上的千鈞一髮間,一隻大手伸了進來。
鬱凌恆用力一推,雲裳便不可抑止地往後退,門開了。
他走進去,睨著她,唇角泛著一抹冷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跑啊!怎麼不跑了?!”
鬱凌恆已經脫掉外套,襯衣領口釦子扯開,胸膛微敞,一邊將袖子往上卷露出結實有力的小手臂,一邊一步步向她逼近。
邪魅狂狷又霸氣十足。
他氣勢迫人,雲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直到退到牆邊,退無可退。
她貼著牆,一張小^臉冷若冰霜,戒備地冷睨著他。
鬱凌恆逼上前,雙臂撐在牆上,將她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說話!”
她抬頭,笑靨如花,“不好意思,跟你沒話說!”
“跟我沒話說?那跟誰有話說?嗯?!”他冷哼,酸氣四溢。
“跟誰都有話說,就是跟你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怕死地挑釁。
鬱凌恆眯眸,一抹寒光閃過。
以為他會發飆,哪知他卻只是無奈地瞪了她一眼,轉移了話題,“這兩天去哪兒了?”
其實他是明知故問,看到柯筱她們的那瞬,他便明白了鬱太太這兩天的行蹤。
她冷冷看著他,覺得他沒話找話實在無聊。
他執起她的手,目光落在她傷痕未消的手掌上,指尖輕撫:“還疼嗎?”
他的指尖摩挲著她的手掌,癢癢的,麻麻的……
她揚手一甩,揮開他的手,“鬱總,能別假惺惺嗎?我喝了酒,吐你一身不太好的!”
潛臺詞是,你能別讓我噁心嗎?
雲裳收回自己的手,拒絕再被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蠱惑。
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