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
……
……
……
既要上班,又要籌備太爺爺指名點姓要她籌備的酒會,雲裳忙得幾乎快要忘了那晚自己不小心偷聽到的秘密……
距離酒會時間還有一週,她趁中午的休息時間去了趟酒店,安排以及確定酒會的確切場地、酒會形式、會場裝飾,還有酒會內容等等……
忙完之後又趕在上班之前回到公司。
她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當看到屬於她的大班椅上坐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時,整個人僵在門口……
“太太太……太爺爺……”
她結巴,驚愕地看著不速之客——鬱嶸。
看到太爺爺,她就想起那晚在他書房門外偷聽到的話……
頓時心虛得小^臉一白。
從那晚之後,她一直刻意不跟太爺爺碰面,連每週必須去主樓用餐她都找藉口躲了,就怕被太爺爺看出什麼端倪。
可今天,太爺爺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鬱嶸正垂著眼瞼翻看著辦公桌上的檔案,是雲裳剛做好的一份融資報告,佈滿皺紋的老臉上浮現出滿意和讚賞的表情。
雲裳心虛得要命,哪有心情去注意太爺爺的表情,只想找個藉口溜出去躲一躲,等她緩過心裡這陣慌張再說……
“太爺爺,您渴嗎?要不要喝點什麼?我我我、我去給您泡杯——”
“不用!”
哪知她話未說完,鬱嶸就合上檔案,淡淡吐出兩個字。
鬱嶸即便年歲已高,但天生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能讓人不由自主地臣服於他。
“……哦。”雲裳悄悄地嚥了口唾沫,強裝鎮定。
鬱嶸起身,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杵著柺杖不緊不慢地走向沙發,頭也不回地命令道:“過來坐!”
待鬱嶸坐進了沙發裡,雲裳還呆呆地僵在原地沒有動彈。
鬱嶸抬頭看她。
“哦……好。”她連忙回神,朝沙發大步走去。
太心虛,被太爺爺那雙精明得自帶x光的眼睛盯著簡直是一種酷刑,她越是手足無措。
還是先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太爺爺的面前,一杯留給自己。
然後在太爺爺對面坐下來,她中規中矩正襟危坐,一副“太爺爺請指示”的謙卑姿態。
鬱嶸看著神色肅然的雲裳,銳利的目光夾雜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沉默了會兒,他緩緩開口,“月嫂說……”
他說了一半,故意停頓。
一聽太爺爺這語氣,雲裳心裡就咯噔一下,立馬就有種太爺爺是來興師問罪的預感……
她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果然——
“你前幾天給我送甜湯了?”鬱嶸盯著雲裳微微閃爍的眼,語調輕緩地問道。
那晚,鬱蓁走後,他從書房出來,看到門口有一小灘粘^稠的液^體,便問了月嫂是否有人來過,月嫂說大少奶奶來過……
“啊?啊……是、是啊……”見太爺爺果然提起這茬,雲裳被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太爺爺不是說過她太嫩的嘛……
是啊,她的確太嫩了,在一隻千年老狐狸面前強裝鎮定根本無濟於事,她覺得太爺爺那雙眼睛有毒,分分鐘可以把她看穿,讓她不得不甘拜下風。
“那我怎麼沒喝到?”鬱嶸又問,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呃,那個……”雲裳用力抿了下唇,硬著頭皮強顏歡笑,小小聲地說:“剛上樓梯就被我灑了,所以我……我又回去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垂死掙扎,可掙扎一下總比什麼也不做等死強吧!
鬱嶸:“是嗎?”
剛上樓就灑了?灑了就回去了?
那書房門口的糖水汁哪來的?
但鬱嶸並沒點破。
“嗯,是呢!”雲裳知道自己臉上的笑有多勉強,可沒辦法,她只能把謊話堅持到底。
“裳裳。”
鬱嶸突然輕喚一聲。
雲裳一震,魂都快嚇飛了。
太爺爺這是第一次用這樣親暱的語氣喊她呢……
怎麼有種“死囚最後一餐”的感覺呢?!
她嚇得口乾舌燥,連忙伸手去端水杯,同時對神色莫測的太爺爺極盡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我在,太爺爺。”
然後她捧住水杯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