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然後抬頭看著鬱凌恆,微笑著直截了當地問:“凌恆,初爺爺聽說你現在已經恢復單身了,可是真的?”
“對!我離婚了!”鬱凌恆的指尖在杯沿上漫不經心地油走,大方承認。
初家,以初潤山為首,依次是初丹的父親,然後是初丹和初愷宸。
鬱家這邊是鬱嶸和鬱凌恆與鬱晢揚兄弟倆。
都沒外人,初潤山便懶得再裝,“那可有想過何時給我們小丹一個名分呢?”
語氣聽似溫和,實則壓迫意味十足。
初丹裝了假肢的手靜靜放在膝上,像座雕像一般坐在椅子裡,冷著臉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亦沒抬頭看過任何人一眼。
就連自家爺爺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她也恍若沒有聽見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初潤山此言一出,鬱嶸和鬱凌恆面色如常,似是早在預料之中。
鬱晢揚被狠狠嚇了一跳。
差點被一口菜噎死!
他抓起餐巾捂住嘴,瞪圓了眼睛看看初家的人,又看看淡定從容的太爺爺和大哥,心驚膽顫。
給初丹一個名分?
嘛意思?
大哥憑什麼要個初丹一個名分?
若給了初丹名分……雲裳怎麼辦?
鬱晢揚發現自己為了那個不識好歹又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前嫂子,真可謂是操碎了心!
“不好意思老爺子,我不懂您的意思!”鬱凌恆輕勾唇角,淡淡一笑。
“凌恆,我們小丹對你可一直是情有獨鍾——”
“老爺子,難道您不知道我和您的孫女三年前就已經分手了嗎?!”
鬱凌恆不緊不慢地打斷初潤山,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生疏和客套。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導致你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你知道嗎?”初潤山冷冷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鬱嶸,“如果你不知道,不妨先問問你太爺爺!”
鬱凌恆沒說話。
鬱嶸亦是沉默不語。
只有鬱晢揚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完全搞不懂現在是什麼狀況。
當年初丹被太爺爺算計的事,鬱凌恆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他承認對初丹有所虧欠,也願意用物質補償,但若要他搭上自己的下半輩子,那是絕不可能的!
見鬱凌恆不肯表態,初潤山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目光冷厲,“我初潤山最引以為傲的孫女!健健康康高貴美麗的孫女!好好的一個孫女!當初為了你遠走別國他鄉,現在為了救你的前妻又失去了一隻手臂,徹底斷送了她的幸福和事業,凌恆,你不該負責嗎?”
氣氛,漸漸變得僵凝。
鬱凌恆垂眸看著眼前的酒杯,還是一言不發。
“你們曾在一起那麼多年,對彼此都有著深厚的感情,最後卻‘被迫’分手,想想都讓人覺得惋惜啊!”初潤山重重感嘆一聲,刻意咬重的字音,鬱凌恆和鬱嶸都明白箇中意思。
初潤山接著又說:“本來呢,你娶了太太,我們初家也不想強求,都放下了,但現在你既然離了婚,而我們小丹依舊是非你不嫁的態度,那我這個做爺爺的,又怎能袖手旁觀呢?!所以今天我就拉下自己這張不值錢的老臉,來給你們鬱家提親了!”
提親?
逼婚更貼切吧!
鬱凌恆緩緩扇動眼瞼,看著初潤山那張假惺惺的老臉,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溢位一抹無聲的冷笑。
不強求?
呵!若不是他強求,今天這副局面是誰鬼造成的?!
不等鬱凌恆表態,初潤山就轉頭看向鬱嶸,“鬱老,你是鬱家的當家人,你怎麼說?”
鬱凌恆微微擰眉,心裡泛起一絲疑惑,他怎麼聽著初潤山對太爺爺說話的語氣,似乎隱隱有著一抹威脅的意味……
“首先啊,鬱家現在已經不是我說了算,老初你今天算是問錯人了。其次呢,這是他們小輩的事兒,我這大半個身子都已經躺進棺材裡的老不死,可沒資格給他們做決定,所以啊,他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也管不著!”鬱嶸端起茶杯啜了口茶,噙著淡淡的微笑,從容不迫地說道。
鬱嶸這推卸責任又飽含譏諷的一番話,讓初潤山的嘴角抽了抽,臉上的面具就快要掛不住了。
“鬱老,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我的孫女受了這麼多苦,這個罪有些人是難辭其咎的!你現在撒手不管……似乎說不過去吧!”
鬱嶸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