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著他,腦海裡回想著什麼……
“那個……”
一會兒後,她吶吶開口。
“嗯?”
“你覺不覺得……”她欲言又止,有些糾結。
鬱凌恆,“這裡又沒人,有話就說!”
“你覺不覺得太爺爺對姑姑的態度有點怪?”她抬起頭來,跪坐在墊子上望著他,說。
“怪?哪點怪?”他擰眉,疑惑不解。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覺得怪怪的。”雲裳蹙著眉頭,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心中的狐疑。
太爺爺對姑姑,看起來並不算寵愛,但又一直縱容,是一種挺矛盾的態度。
如果太爺爺偏愛姑姑,那麼姑姑也不至於這麼多年在嶸嵐都沒有實權,而如果太爺爺不疼姑姑,為何姑姑今天咄咄逼人太爺爺又什麼都不說?
反正就是挺奇怪的!
看她一臉困惑,他劍眉微挑,失笑:“女人的第六感?”
以為他在笑話自己,雲裳不悅,“別小看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靈——”
啪!
突然一聲大響,一塊靈牌毫無預兆地掉落在地上。
“啊——”雲裳嚇得大叫,一頭扎進鬱凌恆的懷裡。
鬱凌恆連忙抱緊她,拍著她的背安撫輕哄,“沒事沒事,別怕,老公在呢!”
其實他也被嚇了一跳。
被那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心臟狠狠一緊,許是心理作用,加上環境使然,就覺著這會兒的氣氛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
“誰……誰啊?”雲裳嚇得聲音都發抖了,臉埋在他的懷裡不敢出來。
是哪位老祖宗在開玩笑啊,想嚇死他們麼?
鬱凌恆抬頭看了看擺放靈位的桌子,看到那空缺的位置,說:“沒事沒事,風大,把太奶奶的牌位吹下來了。”
“別怕,乖,我去把太奶奶的牌位放回去。”他親‘親她的額頭,放開她,柔聲說道。
雲裳雙手捂住臉,把自己縮成一團,被嚇得不輕。
這大晚上的,又是在這個齋堂裡,靈位突然掉下來這種事怎麼想怎麼嚇人,雖然她不迷信,可……就是怕啊!
鬱凌恆撿起靈牌放回原位,喊了聲“太奶奶”,再鞠了三個躬,然後才回到鬱太太的身邊。
“怎麼了?”
看到鬱太太捂住臉的雙手十指張開,正從指縫間偷看太奶奶的靈位,他好奇問道。
“沒……”她收回目光,小聲吶吶。
他坐下來,重新將她擁在懷裡,捏捏她的鼻尖戲謔道:“膽小鬼!”
雲裳一聽“鬼”字就全身汗毛倒豎。
“閉嘴!”她顫聲喝道。
“怎麼了?”他被她喝得莫名其妙。
“大晚上的,別說……那個!”她惱火地瞪他。
鬱凌恆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頓時笑了,故意逗她,“那個是哪個?”
“哎呀,別說了別說了!”她捂住耳朵往他懷裡躲,害怕地叫著。
他被她蹭得好笑又好氣,“平時看你不是挺膽大妄為的嗎,怎麼今天這麼膽小?”
“這是兩回事好麼!”她憤憤低叫。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把你嚇得。”他噙著笑,拍著她的背,柔聲輕哄。
雲裳躲在鬱先生的懷裡,心臟撲通撲通地快速跳動著,好久之後才恢復正常。
待心裡的懼意褪去一些後,她輕‘咬著紅唇,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眼太奶奶的靈位……
太奶奶叫……
沛心嵐。
……
次日。
天亮之時,鬱凌恆把躺在自己懷裡睡得香甜的小女人輕輕搖醒,然後偷偷溜出心齋。
雲裳揉著朦朧的雙眼,打著哈欠,老老實實地繼續罰跪。
本來老祖宗是罰她跪一天*的,可在快中午的時候,冬嫂卻把她放了出去。
說是中午有重要客人來訪,老祖宗心情好,所以赦免她了。
雲裳一邊往恆陽居的方向走去,一邊暗暗猜測今天將要造訪鬱家的重要客人是何等人物,居然讓老祖宗那麼重視。
而當她回到恆陽居,進入前庭看到院子裡那抹熟悉的身影時,終於知道老祖宗所謂的重要客人是何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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