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只是在為自己開脫!”鬱凌恆眯著雙眼,寒光四溢,陰冷地切齒道。
他不信她……
他永遠都不會相信她了,她知道!
在手術室門口,她說孩子的去留由她做主,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現在孩子沒了,他自然認為是她“不想要就不要”的結果……
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不管他是恨她也好,誤會她也罷,這都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為什麼要說讓“與她有關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好過”的話?
想起他說“敵人”二字時的狠勁兒,她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他要報復她了,甚至不放過她身邊的親朋好友……
左肩劇痛,她冷汗淋漓,沒有力氣掙扎,像只沾板上的魚任他宰割,苦笑著看向他,“如果你恨我,那就衝我來,不關歐家和雲家的事……嗯……”
他的雙手驟緊,抓住她的雙肩往上提,讓她雙腳離地,他恨得咬牙切齒,“他們生養出你這種毒婦,就該全都以死謝罪!!”
雲裳痛得說不出話。
突然,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鬱凌恆你在幹什麼!!”
歐陽推開門就看到鬱凌恆像抓小雞一般抓著雲裳的雙肩把她拎得雙腳離地,頓時大喝一聲,衝上去,“你快放開她!她這隻手臂脫臼了你不知道嗎?你還這樣抓著她是想讓她變成殘廢嗎?”
“殘廢?殘廢太輕了!”鬱凌恆冷笑,聲音冰寒刺骨,“我想讓她死!!”
雲裳痛得說不出話,亦反抗不了,淚眼朦朧中,她默默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曾那麼熟悉的人,此刻卻陌生得可怕。
他說,我想讓她死……
讓她死……
是有多恨,才會詛咒一個人去死?
“鬆手!!”歐陽一把抓住鬱凌恆的手腕,厲喝。
雲裳肩上有傷,歐陽不敢硬掰鬱凌恆的手,怕讓雲裳傷上加傷。
鬱凌恆置若罔聞,含恨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雲裳。
“鬱凌恆你瘋夠了沒有!”歐陽又急又怒,眼看雲裳痛得一張臉毫無血色,著急勸道:“你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要孩子……”
鬱凌恆說:“沒有了!”
“……”歐陽一怔。
“不會有機會了……”鬱凌恆自言自語般低喃一聲,唇角泛著冷笑,死死盯著雲裳的眼睛,陰冷的話從齒縫裡迸出來,“我永遠都不會再讓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懷我的孩子!!”
雲裳看著眼前罵自己是蛇蠍心腸的男人,她輕輕笑了。
心有多痛,笑就有多美。
看到她笑,他更是恨之入骨,手上力道加重……
雲裳狠狠咬著牙根,死命隱忍著即將出口的叫聲,她跟自己說,忍著,今天這痛,算還他的!
她能忍,歐陽卻忍不下去了,顧不得太多,抓住鬱凌恆的手腕狠狠一捏,強逼他鬆手。
鬱凌恆吃痛,不由自主地鬆開了雲裳。
雲裳虛弱無力,整個人要往地上滑落,歐陽眼明手快連忙接住她,順勢打橫一抱,將她放在*上。
她閉上眼,想止住不停流淌的眼淚,腦海裡全是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
“鬱凌恆,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有些話可別說得太滿,傷人的話說出來容易,以後想要收回去可就難上加難了!”將雲裳放在病*上後,歐陽轉身看著鬱凌恆,臉色微沉地說道。
“你覺得我現在還在乎嗎?”鬱凌恆蔑然嗤笑,充滿仇恨的目光一直鎖著*上的雲裳,“我是瞎了眼才會娶她這種下賤無恥的女人做太太!!”
“夠了鬱凌恆,別再說了,你還是回去冷靜一下吧!”歐陽的聲音驟冷,在忍無可忍之前,冷冷下了逐客令。
“我冷靜得很!這輩子我就沒這麼冷靜過!”鬱凌恆不依不饒,越罵越激動,“雲裳!你水性楊花勾男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殺,你還是人嗎?”
“我說‘夠了’!”歐陽的聲音聽似平靜,實則已經有了磨牙聲。
鬱凌恆死死瞪著閉眼流淚的雲裳,怒吼,“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夠了!鬱凌恆!你太過分了!!”歐陽終於忍無可忍,倏地一掌將鬱凌恆從病*邊狠狠推開,勃然大吼。
“過分?”鬱凌恆被推得往後退了兩步,雙眼紅得像燃著火,臉上的冷笑陰森刺骨,“我會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