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在家的那天,整個公寓像重新裝修過後。荷爾蒙過剩的男生,臭襪子臭衣服臭內褲隨意一扔,常常的事,但他非常有原則,從來不去打亂別人的生活習慣,每次坦然自若從‘垃圾場’中經過,自持力強大!
他似乎有潔癖,我因為借書去過他的房間一次,乾淨整齊得像小姑娘的香閨,他不會有特殊取向吧雖然這樣的事在美國是社會常態。
我的這種猜測在不久的一個深夜得到了側面證實,世界盃期間,一大群男生叫嚷著去酒吧喝酒看比賽,順帶小賭怡情。他擱下書本破天荒也跟著去了。
酒吧裡,人群鼎沸,群魔亂舞。像如此優秀的男子到哪裡都是焦點吧,待打發了第三波過來對他搭訕的女子,幾杯下肚,兄弟們之間開起了小玩笑,Su,隨便帶一個回去快樂快樂唄!
他光喝酒只是笑。
你就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有同學願意當炮灰。
聰明如許的他知道大家想的是什麼,他又給自己倒上一杯,celibatarian。
Celibatarian,獨身主義者,他說他享受獨身主義者。眾人一陣惋惜,一尤物,真是可惜了,女人無法享用,至少讓男人沾點沾點福利!
我們關係的突飛猛漲源於一個叫Alisa的女人,她是法國女人,一個像水蛇一樣妖嬈多情的留學生。
不知她怎麼混進了我們的公寓,又如何找到了Su的房間。Su跟往日一樣,圖書館鎖門了才歸來,疲倦地洗漱上床睡覺,一個大活人藏在床下,憑著天生的敏感他總覺得哪兒不對勁,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強烈提醒著他。
他捱到大半夜還是無法入睡,原本Alisa是這麼打算的,她等到Su睡著後爬上床,脫…光衣服制造出她已經是她的女人的假象,等明天天亮,他悠悠醒來,赤…裸的她從他懷裡探頭,Su,我已經是你的了。
這是Alisa後來自首時說的,身心兩得,只可惜足籃打水一場空。
那個Su不眠的晚上,快餓暈的Alisa實在無法再忍受,寧願抓姦在床—下,也不能虧待肚子。她猛然從地底跳出,這回真嚇到了我們的獨身主義者Su,他好一會才恢復正常人的思維方式,雖然Alisa的奇異舉動不按正常人的邏輯走。
Alisa被Su趕到樓下客廳後,我們所有人都聞聲起舞,爬起來看熱鬧。Alisa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對Su的愛慕,那梨花帶水的可憐樣,最後居然還請求我們給她一點點吃的,就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Su冷著俊臉,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這時,天下第一老好人我又出場了,我說你別哭了,我先弄吃的給你。
Alisa收住表情,把所有希望投射在我身上。
我無辜地攤手聳肩,進了廚房。
我雖然出生草根,哪做過一頓飯,笨手笨腳好不容易弄了幾個煎雞蛋,心疼我的第一次啊。
Alisa狼吞虎嚥,把東西吃得一乾二淨,就差舔盤子了。
Su開啟大門,不客氣地催客,你可以走了。
那妞的捧場,燃起了我對廚藝的潛在興趣,我熱情地跟她揮手,下次再來啊!
我會來的。Alisa留戀地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Su,扭著她那水蛇腰一搖一擺走遠了。
Alisa實在是捧場,只要是打聽到Su在公寓,都會非常熱情地登門拜訪。有時候Su下樓,我朝他招呼,要不要一起吃飯?
我自己煮麵。Su背過身去,開啟火灶。
Alisa眼中一片落寞。
有誰說過,男人的身體和心是可以分開的,我承認,我是男人,同樣犯了天下很多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一時情迷,我和Alisa發生了不該發生的,後來不該發生的也成了常常發生的。
而女人就不一樣了,身體和心永遠是連在一起的。這句話應當排除Alisa,我知道她不愛我,只是找到了一個留宿在這能見到Su的正當藉口。
很多次天矇矇亮,我早醒睜開眼,Alisa躺在我的床上,雙手卻枕著床頭背過我,窗外是Su揹著包走向學校的孤寂背影。
Alisa跟了我三年,最終我主動和Alisa分手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確切地說,我倉皇而逃,沒有跟她做最後的道別。
Su當年清晨的那個孤寂背影,存在我腦中好多年。
透過Alisa事件的發生,Su和我的關係反而有所親近,我們都來自一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