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跌跌撞撞進了新房,也不知哪個好心的鄰居家媳婦攙了她一把,將她送到了鋪著大紅被褥的床邊坐下。
屋子裡好像湧進來許多人,都笑哈哈的,又不是他們成親,也不知在高興個什麼勁兒。花小麥在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垂下眼,就看見一雙腳走到她跟前。大紅色的衣襬隨著動作微微飄動,緊接著眼前就忽然一亮,頭上頂著的那塊紅帕子被人給揭開了。
氣氛在此時達到了頂點,各種拍巴掌大笑聲不絕於耳,花小麥恍惚聽見孫大聖的聲音遠遠從屋外飄進來,帶著一股戲謔的笑意:“喲,鬱槐哥,你媳婦挺好看啊!”
你眼瘸啊?!這張臉都塗得不見本來面目了。你還能認得出已經很不容易了,還好看?
花小麥在心裡狠狠叨咕了一句,一抬頭,就終於看見了那張已經一兩個月未曾得見的臉。
孟鬱槐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面上颳得很乾淨,顯得面孔愈加稜角分明,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晶亮的光。
在花小麥的印象中,這人平常的衣著非藍即灰,今日冷不丁見他穿一身紅,還打扮得這樣齊整,免不了就覺得有點好笑,嘴角才剛剛彎起來,那人便丟過來一個“給我老實點”的眼神。彷彿生怕她一張嘴,又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出來。
她連忙收心斂神,眼觀鼻鼻觀心,一本正經地坐得端端正正。
屋子裡人多得很,孟鬱槐也顧不上和花小麥說句話,就被人群簇擁著去院子裡吃酒。房門一關,喧囂吵鬧都被隔在了外頭,屋子裡霎時間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