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解釋一下,發現自己現在連胡編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隨意地揮揮手,一頭扎倒在床上。
窗外車輪滾滾聲隆隆,我的身體像被列車碾過一樣難過。
藤秋顏又問了我兩聲,在經過輕微的面板接觸後終於發現我的體溫已異於常人。發出一聲微微驚呼後,女治安官開始手忙腳亂地照顧我。
天可憐見,這女人曾幾何時照顧過人了?我被扶著灌了幾口水,又搭了一條溼毛巾,藤秋顏已經忙得頭上見了汗。在痛苦的灼燒中我甚至都沒力氣吐槽她——這女人單挑十幾條彪形大漢也不至於出汗吧?
心情複雜,身體的痛苦讓心情連複雜的餘地都沒有了。我在昏昏沉沉中睡去醒來折騰無數次,汗水浸透衣裳,體內的痛楚從陣陣波瀾變成驚濤駭浪。一整個深夜和白天已經過去。
風雨傳說第一百七十二章綻放吧,朋友(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沒用的小白臉】………
第一百七十三章沒用的小白臉
我最後一次從沉睡中醒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又一次黑下去。感覺變得遲鈍後思維也不太能行,只有身體的痛楚還在繼續,但已不似之前那樣虛弱。我想要試著使用體內的神力來驅散痠麻,卻驚訝地發現自己使不出一絲神力。
這種情況在艾爾西婭附體之後還是頭一次。我立刻惶恐了一下,隨後想到了各種可能,其中包括最糟糕的。但很快身體的痛楚讓我沒什麼心思繼續想下去,又一次一頭栽倒在床上。
藤秋顏重複了一遍給我喂水換毛巾的全套流程,我很高興這女人沒有趁機修理我的打算。現在體內的灼熱感和眩暈已經很輕了,只是陣陣撕裂的疼痛依然無處不在。雖然惱火艾爾西婭沒有給我任何提示,我還是堅信女神姐姐不會騙我——想騙她早就騙了,何必等這種時候。
我就這麼半死不活撐到了終點站。首都車站大氣磅礴的輪廓被深入之後,我甚至都沒心情抬頭看一眼傳說中最著名的古老建築諸如車站鐘樓之類。
藤秋顏見我依舊是昏迷邊緣,也不再問我哪怕多一句話。二話不說拎好行李攙起我,就這麼下了車。車站上的人流洶湧足以讓國內任何一個二三線城市自慚形穢,我頭昏腦脹地被美女扶著穿過站內通道,周圍估計都是些奇怪的眼神在看我們這個詭異組合。
在出站口,我覺得體內的痛楚似乎又輕了一些,輕輕掙脫藤秋顏的攙扶。視野隨著身體的恢復也清晰了不少,首都車站門前的廣場面積巨大,人也多到讓人想瘋。在陽光下我看到至少有超過一萬人在這周圍徘徊等候,那些風塵僕僕的面孔裡,我彷彿看見了很多能夠感同身受的人生。
這種時候感慨是毫無用處的東西,我一邊嘗試自己挪動腳步,一邊回憶那天晚上艾爾西婭對我的大義凜然一番說辭。
——現在還是沒什麼力氣跟她鬥嘴,等老子好了再說。
提著兩人份行李的藤秋顏對我這副死樣不僅沒有出言諷刺,還很盡心盡力地照顧我,讓我頗受感動。我張了張嘴正打算跟她說點感謝的話,發現這妞已經站在原地,一身冰冷氣息散發得相當徹底。
努力抬起眼皮,我看到一個高大到讓人窒息的男人倒背雙手站在出站口前方不到五十米的位置。這個男人身穿一套軍裝,我不懂軍銜,看不出他的身份高低。只能從對方的面容上竭力想象他和藤秋顏之間的關係。
再看藤秋顏,臉色糟糕,糟糕極了。
“妹妹,歡迎回來。”
魁梧高大的男人身高至少有兩米,肩膀寬闊之餘,聲音反倒比較溫和。就是在這溫和之中,我彷彿能聽到一種類似藤秋顏曾經表現過的驕傲。
目空一切,目中無人的驕傲。
男人周圍空了老大一塊空白,沒人敢靠近這個男人。他這樣獨自一人站在這裡,既不覺得丟臉,也不覺得驕傲。那種淡淡的威嚴,好像覺得周圍走來走去的並不是值得尊重的人類。
我討厭這種氣息。
藤秋顏聽到男人的聲音,身體抖了一下,臉色板得比魁梧男人更冷。
“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居然這麼關心我。”
繼而轉身對我說解釋道:“二叔的兒子,張瀟。年紀比我大,按照親屬關係我應該叫他堂兄。”
我想到了阮慕真那個放浪師哥哥,虛弱地笑了笑:“做哥哥的……沒幾個好東西。”
我的話聲音不算小,虛弱歸虛弱,口舌之快還是要逞的。張瀟眉頭一皺,看向我的目光立刻帶著一絲不快,而且是那種相當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