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了。”
“找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吧。”我隨手一擺,指向了林莎開來的那輛跑車。並非我不想讓林莎進酒吧跟譚菲菲還有小蟬見面,而是我從內心深處隱約覺得,對林莎隱藏菲特的存在是一個比較明智的選擇。尤其是在這個宗教聯盟已經快看光我底牌的時候,我需要藏起一張或者幾張新的底牌。
沒有回絕我的建議,林莎開啟車門,我們落座在主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子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林莎身上的味道一致。
“我昨天晚上去看過昭然了。”說是有話直說,林莎還是先聊起了家常,還是那種能拉近我們之間距離的家常,“昭然最近的變化很大,真的非常謝謝你。”
楚昭然從酒吧走的時候已是午夜時分……這樣性感的一個美女說她半夜去看一個年輕男人,我不由得亂七八糟地浮想聯翩了一下。
“別在意,這是小事。”
“對你來說的確是小事。”林莎知道我不願在這話題上糾纏太久,立即更換話題道,“所以我只是謝謝你,我來是跟你有更重要的事說。”
我大概知道林莎想說什麼,搖搖頭道:“我對宗教聯盟的事沒興趣,古雷巴斯多教的人正緊盯著我,萬一露出破綻就不好辦了。”
林莎冷笑一聲:“古雷巴斯多教的人?那個叫何小夏的年輕人嗎?”
宗教聯盟最大的敵人就是古雷巴斯多教,兩者之間互視異端,水火不容。從林莎嘴裡聽到任何關於古雷巴斯多教的情報我都不覺得驚訝,反倒會因為是從對頭口中聽到而覺得更加靠近真實。
“對,就是他。”我承認道,“我摸不清他的底細。”
“他和在你身邊的很多人一樣,是一個純粹的人。”林莎玄而又玄地說道,“不過你要小心,這個人的單純和力量,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如果是認識艾爾西婭之前有人跟我說單純,我會嗤聲一笑毫不在乎。可如今卻不是這樣了,想起單純,我會想到諸神國度裡那些單純得像機械一樣的執行者們,他們只是因為震懾於某種力量或信仰,就勇往直前地朝著一個方向死不回頭。
這種人,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種人。
其實我身邊的許多人也是這種人,譬如阮慕真這樣的。
複雜的人並不可怕,這些人所圖無非是凡塵俗世裡的某些東西,只有單純的人才可怕。忠於理想,誓死信仰的那些人,永遠是超越這個社會遊戲規則的可怕存在。
我想起何小夏那對周圍俗事並不關切的眼神,儘管知道林莎是在虛張聲勢,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發毛。
自從跟諸神國度的那些傢伙打交道以來,純粹的人或其他什麼東西已在我的心中留下了太深刻的陰影,不由得我不怕。
“算了,宗教聯盟和古雷巴斯多之間的分歧跟你也沒什麼關係。”林莎扭頭望向車外,後背一條雪白的線裸露出來,看的我心裡一陣發緊,“不過你要小心一點,神徒這個名號既然打算利用起來,你必須承擔起某些東西。”
我的目光掙扎了很久,才放棄繼續在林莎雪白無暇的裸背上繼續停留。林莎對此當然有所察覺,只是輕笑一聲:“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是希望你能抽時間去見一個人。”
我抬起頭,讓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誰?”
“你的老情人,艾雪。”
林莎清吟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然一轟,就碎成無數記憶的碎片了。
看似已經沉浸在現在的幸福生活裡,卻始終沒能忘記那個淡藍色的瘦弱背影。還有那個身穿短褲,頭髮飛揚,手上纏著髮帶,一臉昂揚的戰士。
永遠獨來獨往,只肯對我假以顏色的女孩。
帶著和善,保護著自己,又懂得體諒別人的好姑娘。
嚴格又溫柔的老師。
神秘強大的放浪師。
…………
…………
光輝聚會,與宗教聯盟部眾的戰鬥,特訓,出遊,閒談和相別一吻……太多太多回憶,卻讓我故意塵封在心中不願提起。不為別的,只因為我們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站在這世界的一隅,我想起艾雪,總會帶著一絲絕望。
正因為這種絕望,我才在無意識中選擇了平淡的生活,選擇了小蟬和譚菲菲。
可惜的是……人沒法選擇遺忘,關於艾雪的一切一切都如此深刻烙印在我的心中,總有那麼一些時候在我腦海裡縈繞,揮之不去。
我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