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樊年道友!”
人影顯形,站立不穩,模樣尤其苦慘,胸口塌陷,且右臂連肩而斷,傷口處呈一種詭異的青黑『色』,微微發著光,血『液』不停滲出,以至於此人臉『色』蒼白如金紙,元氣時時刻刻都在損失。
眾修認出了此人的身份,趕緊施法將其裹回飛舟。
“諸位道友,在下…”
這個有回谷的樊年來到飛舟上,眼見諸多同道在此,正要說話,忽然眼前一黑,就昏『迷』過去。
諸位大修士趕緊圍上去,稍稍一查探其傷勢,盡皆『色』變。
“好霸道的神通!胸口的傷口乃是外力所致,反而不是最要緊的,要命的是這右肩傷口,竟然無時無刻都在由傷口吞噬樊年道友的元氣來壯大自身,就是樊年道友本人都不能完全壓制下去,諸位,誰有辦法?”
濟世書院掌門凝重的說道。
“老夫來試一試!”
五方真君站出來,隨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一顆白『色』的丹『藥』,一邊說道:“本門的拂柳丹具有壯大陽氣,清除魔邪的功效,應該有點效果”
說完,他已經站在樊年跟前,將拂柳丹置於左手掌心,功力一運,手掌忽然冒起一股半透明的火焰,丹『藥』迅速在其掌心融化,散發出濃濃煙霧,而後,五方真君衝傷口處一拍,手掌煙霧便一股腦鑽進了樊年右肩傷處,下一刻,傷口處有絲絲青黑之氣倒『逼』出來。
似乎有點用。
其他人看在眼裡,臉『色』一鬆,哪知道這時,這些青黑之氣彷彿有自主意識般,猛地又竄回傷口,而且光芒一盛,正在昏『迷』中的樊年不由得胸膛一顫,嘴角流出一絲黑血來。
五方真君哪敢再動,苦笑道:“不行,老夫這法子也不行”
一旁的一位濟世書院大修士見此,默默激發儒門神通,憑空寫出一個“封”字,飄入傷口處,暫時抑制住了狂暴的青黑之光。
“還有哪位道友願意一試?”
沒有人回答,樊年本人多寶,連他本人都無能為力,而且五方真君又剛試了一下,其他修士縱然有想法,頂多也就跟五方真君一個級別,沒有充足把握,是不敢再試了,否則,樊年都要被試死了。
“咦,樊年道友看來用了某種秘術保護己身神魂不受損毀,但這樣下去,這具肉身就要崩潰了”
魏家大修士補充道。
“咳咳,姜道友,你在想什麼,不如你試一試?”
這時,杜老怪瞥了姜岸一眼,忽然說道。
“好,那姜某就來一試吧”
姜岸也不介意,從思考中回過神來,走到樊年跟前,又說道:“不過事先說明,姜某這個法子比較霸道,施法之前,請濟世書院的道友用儒門法力護住樊年道友的心脈”
沒有人敢小看姜岸,當即便用法力將樊年定在半空,然後在姜岸的指揮下,孟予安在斷臂傷口處
用儒家法力設定了一道“防線”,待這一切做好,姜岸當即雙手合十,閉目默唸。
很快,當姜岸合十的雙掌分離一絲空間,刺目的紅光噴薄而出,猶如初升朝陽,散發出一種驚人的熱量和煌煌天威,竟然讓周圍的大修士們有一種頂禮膜拜之感,不過,這種感覺一閃而逝,再一看,紅光已然消失,只是姜岸的右手已經變得通紅,猶如烙鐵一般,毫不猶豫,朝傷口處印去。
刺啦!
姜岸的右手並未直接接觸傷口,離著還有一點距離,但剎那間,一股燒焦之味瀰漫,樊年的傷口連同那青黑之光,一同在此掌下焦黑,而且,一股暗藏深處的火氣隨之朝軀體其他地方蔓延,不過被孟予安的儒家法力給擋了下來。
而後,眾修便看見孟予安臉皮一抽,法力一鼓,似乎在跟什麼爭鬥,片刻之後,他鬆了一口氣,額頭上卻滿是冷汗,朝姜岸苦笑道:“姜兄這是什麼神通,哪怕在下自問儒家法力足夠中和寬溫,包容萬物,也差點被你的掌力給引燃了法力,好險好險”
眾修當即倒吸一口冷氣,姜岸卻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傷口處的神通殘痕已經被姜某完全祛除了,而且也止了血,雖然損失了一臂,但這具肉身算是保住了,接下來怎麼喚醒樊年道友,便靠著諸位了”
見姜岸沒有談論自己剛才一掌的意思,眾人也識趣,不再探究,繼續治療樊年,此人如果甦醒,他們就能知道很多訊息。
姜岸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思考中來。
樊年右臂明顯是被什麼利器一次砍下,而傷口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