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姜岸的呼吸變得若有若無,面『色』無悲無喜,雙手併成一個倒三角貼在腹部上,過了一會兒,他腦後亮起五彩神光,這一剎那,整個密室陷入濃重無比的黑暗之中,那牆壁上鑲嵌的月光石彷彿同一時間失去了效用,不止如此,外面隱約傳來的打鬥聲也全部消失,一切顯得那麼平靜。
將明未明,萬籟俱靜。
當姜岸腦後的五彩神光消失的同時,他雙手上翻,倒三角變成了正三角,一束堂堂正正,充滿希望的柔和光柱從三角之中發出,照耀在了御亦卿身上。
黑暗中的一束光,美輪美奐。
剎那永恆,不知道過了多久,光柱消失,黑暗消退,密室的光亮恢復了。
此時,御亦卿的臉『色』變得紅潤而飽滿,將明之術成功了,姜岸怕她忽然醒來,趕緊隔空為她穿好衣物,確認無誤之後,鬆了一口氣。
又是一道青光飛出,御亦卿悠悠醒來。
她先是有些『迷』茫,而後眼睛大亮,感受著體內蓬勃洶湧的法力,猛地落在地面上,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太敢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
那麼嚴重而混『亂』的傷勢竟然如時間停止一般全部被封印住,而且,這渾身的法力又是從哪來的呢?
她看向了姜岸。
“御師姐你什麼都不要問,現在戰況緊急,我們得出去支援”姜岸不願多說,轉身就要走。
御亦卿識大體,點點頭也要跟著出去,可是忽然發現自己的腰帶有一絲異常,她當即臉『色』一變。
“慢著!”
姜岸正邁開腳步,身後一句慢著,讓他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
裝作若無其事回頭,姜岸問道:“怎麼了,御師姐?”
御亦卿臉『色』一點表情沒有,如一座萬年冰山,就那麼靜靜看著姜岸,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姜岸分明聽出她語氣中極力剋制的顫抖和憤怒,暗暗叫苦,面上卻是義正言辭:“就是療傷而已,在下對天發誓,至始至終,連碰都沒有碰過師姐一下”
“是麼?”御亦卿咬咬牙,似乎在用力壓抑著情緒,“那你解釋一下,我的衣服為什麼解開了?”
還是被發現了!姜岸垂死掙扎,強撐道:“師姐弄錯了吧,在下雖然不敢自稱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聽姜岸這麼說,御亦卿莫名一笑,一行清淚就順著清美的臉龐滑落,“我的衣服釦子是用特殊手法系上的,只要有一絲變動,我就能看出來,你還不承認麼?”
姜岸無語了,他哪來得及注意那種細節?良久,他嘆道:“好吧,我承認,解開了你的衣物,不過真的是為了療傷,在下一眼都沒有看,師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在下從來沒有猥褻師姐的意思,之所以事前沒有跟師姐你…”
“你娶我”御亦卿忽然打斷他。
姜岸一時沒有聽清,或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師姐,你說什麼?”
“你娶我”
御亦卿毫不猶豫的重複道。
姜岸當即一個頭兩個大,乾笑道:“師姐,言重了,我等江湖,不對,修仙兒女,不用學凡人那些三從四德,在下真的真的,沒有褻瀆你,一切都是為了療傷,所以,師姐不必介懷,我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御亦卿堅定的搖搖頭,說道:“別人我管不著,但你竟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我殺了你,要麼,你娶我,我心中確定我不想殺你,或者說殺不了你,那麼只有你娶我了”
這情節怎麼那麼熟悉?姜岸有些後悔那麼莽撞了,嘆道:“御師姐,你太較真了,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
“你嫌棄我?”御亦卿皺起眉頭,“嫌我醜?還是嫌我老?”
姜岸現在再次明白了一句話,世界上最難的就是兩件事:把別人的錢裝到自己的口袋,把自己的思想裝到別人的腦袋。
兩個人說話完全不在同一個次元。
“師姐你美若天仙,誰敢說你又老又醜?唉,現在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先暫時停止爭論,外面危如卵巢,我們總不能耗在這裡談情說愛吧”姜岸只能如此說道。
御亦卿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妾身聽命”
都自稱妾身了?!
姜岸知道她是在表達她的決心,頓時哭笑不得,酷酷的御師姐倔強起來簡直要人命。
“那我們出去吧!”
這一下,姜岸溜得很快,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