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冰雨在身上胡『亂』的拍,頭依然很痛。
姜岸透過破界法陣進入空間通道,巨大的空間之力簡直要把他撕碎,憑藉諸多仙界秘術,他逃過一劫,然後強烈的眩暈感升起,天旋地轉之後,他就出現在這裡。
這是一片不大的森林,夜雨悽悽,此時的姜岸就躺在一棵被天雷擊斷的大樹下,一開始是法力全失,內傷爆發,他動彈不得,便乾脆躺著不動,讓時間恢復體力,這個過程有那飢腸轆轆的不開眼猛獸想過來打牙祭,但他心念一動,用朝天闕之術給了這些傻笨猛獸一次深刻的教訓後,立刻沒有動物來打擾他了。
這裡肯定是靈界了,看著天上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四個清冷月亮和感受這裡比地球濃郁十倍以上的靈氣,姜岸很是肯定。
從白天到黑夜,然後又要黎明,天上忽然下起寒冷的大雨,好在姜岸肉身寒暑不侵,倒也不介意。
“不錯,手可以動了”
過了好久,天邊『露』出魚肚白,雨已經停了,姜岸抬起自己的右手,輕輕捏了捏拳頭,估『摸』著再有幾個時辰就可以站起來了,沒辦法,偷渡靈界的代價實在太大了,儲物袋爆炸不說,肉身和神識也收到創傷,自己又要修養了。
唯一一個還算好訊息的就是,靈界的介面之力很是“寬容”,加上和地球一脈相承,並沒有在姜岸一出現的時候就要把他封印抹殺,只不過將神海靈臺的封印接手了而已。
忽然,他神『色』一動,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姜岸能聽得懂,因為乃是通用的神語,跟華夏古國的古語很是相似。
“子言兄,剛才那個刑徒忽然暴起,時機把握的相當好,但依舊擋不住你一招飛劍取人頭,其角度之刁鑽、飛遁之快疾,正是妙到毫巔啊!”
“哈哈,遠山兄弟過譽了,不就是區區一個俗世武功高手麼,怎是我等修士的對手,我們要注意的是那幾個學了粗淺煉氣功夫的賤種,別陰溝裡翻船就行”
“哼,那些賤種永遠都是賤種,妄想學了幾招粗野簡陋的法術就想跟我們對抗,他們恐怕連一件法器都沒有吧,見到一個我殺一個!要讓世人知道,什麼是雲泥之別!”
“遠山兄弟這麼激動是因為你那庶出的弟弟也參加了試煉?放心,到時你下不了手,為兄會替你解決的”
“我會下不了手?這種小事就不用子言兄幫忙了,我自己清理門戶!”
“那就好,如果真的讓那些賤種逆襲了,豈不是叫世人嘲笑我冰凌城的世家子弟是廢物?”
“這次試煉並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角『色』…子言兄,你發現了什麼?”
“哦,不過是雷擊木罷了,但底下好像有人”
“什麼叫好像?我看看,咦?氣息若隱若現,幾近於無,差點被神識忽略過去,也好,這一次讓我來,請子言兄賜教一下飛劍之術!”
“請!”
還是被發現了,姜岸看著已經從遠方腳踩法器飛過來的一胖一瘦兩個青年,沒等他出言,那個稍胖一點的青年冷哼一聲,一拍腰間,一道白『色』流光就衝著姜岸的脖頸兇狠襲來,分明是要取他項上人頭!
咻!
白『色』流光眨眼即至,姜岸已經能看清是一把鋒利的短劍,他臉『色』一沉,右拳猛地一閃,狠狠砸在短劍的劍身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將此短劍砸彎飛出,靈『性』盡毀。
“大膽!你這賤種竟然敢毀我法器,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胖青年見此大怒,一拍儲物袋,又拿出一把靈光閃閃的小劍,馬上就要祭出將這個可惡的人斬殺,可是一旁的瘦青年忽然攔住了他,好奇的打量了地下的姜岸幾眼,說道:“遠山莫急,此人身上沒有禁制環,似乎不是參加試煉的賤種”
胖青年瞥了一眼,果然沒看見地下之人四肢戴著禁制環,隨即冷笑道:“我管他是誰,既然出現在試煉區域,就是賤種!先斬殺再說!”
“遠山,你總是這樣暴躁,就不能多想一想麼,此人似乎受了重傷不能動彈,但卻能在彈指間用拳頭將你的法器擊毀,要知道你的那件法器好歹也是中階品質,就是俗世的頂尖高手想捕捉其軌跡也很難,而這個人…嘿嘿,來歷似乎不簡單啊”瘦青年『摸』著下巴緩緩說道。
胖青年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遲疑的問道:“子言兄你的意思是,此人很可能也是修士?”
“很有可能!能一拳砸飛一把中階法器,他的肉身肯定有不凡之處”
“你是說把他抓回去當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