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消除熊熊燃燒的白『色』火焰。
應該塵埃落定了吧。
老練的玄德仙君雖這般想著,卻沒有撤去神通,前去檢視的意思,所謂困獸猶鬥,更何況一個同階修士的臨死反撲他可不想被拉著受傷乃至陪葬,再說了,傳聞之中,這勾臣仙君還有一件沐源族的道器,怎麼倒現在還沒有使用出來呢
總之,一切小心為上,還是遠遠補刀得了。
這般想著,他便要激發神通,哪知道偏偏這時,他忽然眉頭一皺,隱隱約約感受到另一股法力波動,給人一種妖冶邪惡的感覺。
轟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被白『色』火焰剋制折磨的巨大樹人倏地立起,玄德放眼望去,便見一道道詭異的黑『色』紋路極其突兀的生出,湧動蔓延,剎那間遍佈樹人表面,並燃燒,或者說沸騰起來,頓時,勾臣嘶吼得更慘烈了,彷彿正遭受著比剛才還要強烈數倍的痛苦。
而伴隨著無邊痛苦則是昇天似的的法力,足足暴增了三四倍有餘
如此強大的法力支援下,再加上同樣霸道的黑炎,剛才還肆虐的白『色』火焰飛速被撲滅消除,原本已經收縮的大樹再一次擴張,威勢狂暴無比,大地翻滾,如地龍翻身,恐怖的震動甚至蔓延到禁制重重的禹王城中,使得無數修士臉『色』大變。
“邪化衝命”
以玄德仙君的眼力自然第一時間認出這詭異詭異黑紋所代表的秘術,絕對是長邪族賴以成名的、能夠燃燒壽命精元而帶來幾倍法力增幅的邪化衝命之術。
原本,勾臣就是一天河之境的實力,在激發族中的秘術之後,已經無限接近於二入河之境,當然,玄德還是能夠應付的,但現在法力暴漲三四倍的勾臣,其戰鬥力卻直接越過了三天河之境,無限接近於造化道君,雖然此種狀態只能維持短暫時間,而且代價太高,但換言之,玄德仙君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狀態下
勾臣的對手了。
有些大意輕敵了,但誰又會知道勾臣竟然只是長邪族的傀儡呢
不得已,玄德仙君只有先硬著頭皮上了,期待著拖延時間,看能否熬過邪化衝命之術的持續時間,或者等來援軍,畢竟他對於自己玄德真光的防禦之力還是相當自信的。
這一邊,正在燃燒壽命精血的勾臣已經被邪氣驅趕了理智,不做試探,直接就開了大招,只見巨大如城牆一般的樹幹中間出現一個黑『色』大洞,而後,一道惡臭無比的黑綠『色』『液』體便奔騰而出,猶如決堤之水,衝著前方飛快湧去。
黑綠『色』『液』體組成的長河不是凡物,所經之處,所有東西全部被腐蝕溶解,很快便殺到玄德跟前,玄德哪敢大意,全力激發玄天德虛影護住自己,正想驅使虛影飛空避過,哪知道長河猛地激『射』出兩條猙獰的黑綠『色』巨蟒,瞬間一左一右咬在白『色』虛影的腰間,將其用力往下拉。
玄德先是一驚,而後便赫然發現毒水之蟒咬中的地方,一股黑綠『色』法力開始腐蝕汙化自己的法力,這種狀況讓玄德大急,當即調動體內法力注入到白『色』虛影中,想要將黑綠『色』法力給趕出去,但很不幸,黑綠『色』法力頑強如附骨之疽,竟然抵禦住白『色』法力的攻擊不說,下一刻,長河之中又激『射』出四條毒蟒,分別咬中了白『色』虛影的肩膀和雙腿。
“不好,玄德前輩有危險了”
“好霸道的神通”
“原來勾臣背後竟然是長邪族”
正在觀戰的城中修士亦是心中慌『亂』,因為他們賴以為依仗的玄德仙君不但落在了下風,而且那要命的黑綠『色』長河也撲到了禹王城跟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腐蝕著城牆上的重重禁制,看這趨勢,禹王城禁制被溶解出一個大洞好像也不遠了,而到了那時,長河之水順著大洞湧進來,下場可想而知。
“組織人手,全力加持禁制之力,一定要頂住”
王宮中的博藝老下了幾個命令之後,臉上的憂愁反而更深了,他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左右,對身旁的元官老說道“又是長邪族現在看來,那勾臣很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真正的目的還是跟上次一樣,圖謀我族聖器啊”
元官老聞言一驚,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回道“不得不說,長邪族抓的時機很是巧妙,不過我等也無需太過擔心,畢竟鎮壓在王宮地底的聖器實際上算是封印在一個異空間內,實在不行,我們只要切斷空間通道,長邪族也極難確定異空間的方位座標,如此,也算保聖器不失了”
“這倒是個辦法,族中掌握能控制聖器的特殊法訣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