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邪異之氣,他抱著手,一臉淡然,將漫天鬼影吸納之後,便朝這邊看過來。
姜岸亦是回頭一看,一個院落之中,還有兩個倖存者,一男一女,二十歲上下,眉清目秀,很是相似,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血袍人恐怖的目光靈壓之下,這對男女經受不住,噴出一口血『液』,緊接著血袍人左手虛抓,這對男女凌空飛起,被控制封印…看到這,姜岸一揮袖,所有光影消失,恢復了原狀。
“看來,兇手還真可能是衝這對兄妹來的,也不知道是看中了他們什麼”
姜岸喃喃說道,從剛才的影像之中,還能看出兩點,第一,那血袍人乃是化神後期修士,第二,他不是司方域修士,姜岸得到了黃燦上人的資料記憶,對這附近幾域的情況大致上還是有所瞭解的,並沒有哪個人族化神能有如此神通。
“主人,現在我們怎麼辦?”
“呵呵,都知道兇手的相貌了,找到他豈不是簡單很多?”
姜岸說完,身上亮起遁光激『射』遠方,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
錦豐島位於司方域與磨陽域交界處一片大海之中,乃是一位煉虛修士,木恴上人的修煉道場。
木恴上人屬於散修,並沒有宗派束縛,島上全部是他的門人後輩,加起來不到千人,憑藉煉虛修士的威名,方圓十萬裡之內也算過得自由自在,不敢有誰欺辱。
這一日,一個血袍人卻飛臨錦豐島的上空,看著下方霧氣繚繞的護島陣法,二話不說,嘴巴微張,吐出一個精巧的物件,迎風見漲之後,飛速化為一個血『色』圓錐尖刺,碩大無比,血光一閃,便狠狠砸在護島大陣之上。
轟隆隆!
一個巨響,整個島嶼都顫動了一下,很快,霧氣翻湧,開出一條道來,飛現一隊怒氣衝衝的修士,由一個化神修士帶領,殺了出來。
“何人膽敢在此造次,不知道這是木恴上人的道場麼!”
面對質問,血袍人神情一絲未變,心念一動,那巨大的血刺一個閃爍就又直直砸向修士隊伍。
“好膽!看我…”
領頭的化神修士大怒,但話沒說完,血刺一閃而過,竟然無堅不摧,將化神修士乃至身後的十幾個元嬰修士全部擊打為肉沫,慘不忍睹。
頓時,霧氣之中全『亂』了。
“不好,師弟被殺死了!”
“大敵大敵!”
“快擋住此人,快去請老祖!”
島中縱然還有幾個化神修士,但根本沒有膽氣出來阻攔,擠在一起防禦,慌張的通報,當真是一地雞『毛』,不過好在血袍人似乎沒有對他們再出手的興趣,就是凌空虛立,抱手等著。
驀然間一道清嘯聲沖天而起,喝退島上雲霧,待青光一閃,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島嶼上空,和血袍人遙遙相對,正是此島主人,木恴上人。
木恴上人乃是一個蠟黃臉的中年男子,此時他強忍著怒氣,有些驚疑的看著對面的血袍人,冷冷說道:“小輩,你竟然敢打殺老夫愛徒,該當何罪?!”
很明顯,血袍人給了他一種神秘忌憚之感,否則如果是普通的化神修士,木恴上人還用廢話,直接一招滅了。
咻!
破空聲起,卻是血袍人隨手一甩,一道影子飛到木恴上人跟前,木恴上人神識一掃,知道沒有危險,伸手一抓,手中便多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圓形令牌,上面寫了兩個神族篆體字:十九。
木恴上人先是一愣,繼而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失聲叫道:“十九界牌!你是…弓碑界被你們選上了?!”
語無倫次的話卻讓血袍人微微點頭,一開口便是一種低沉沙啞的聲音:“你既然認識此牌,想必應該知道規矩,弓碑界等附近三界被選上,而你被我選上,東西就在我身上,殺了我,東西就是你的,不然,只好借你項上人頭一用了!”
聞言,木恴上人臉『色』不斷變幻,沒一會兒恢復了平靜,冷笑道:“十九界盟當真好大的氣魄!也罷,既然逃不過,老夫便領教一下大界修士的本事!”
“會讓你見識的,先接我一招再說”
血袍人永遠一副死人臉,伸手一指,那血刺呼嘯而出,殺了過去。
“雕蟲小技而已!”
木恴上人面『露』不屑,靜立不動,待血刺靠近,一抬右手,他的掌心猛然出現一截藤蔓木頭,飛速的生長,如噴泉一般,變大分枝,眨眼之間便將碩大的血刺全部包裹,接著木恴上人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