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帶走吧,這麼說定了”
姜岸豪爽道。
“好,姜宗主如此信任,再推脫是不給面子了”王春借坡下驢,又是一禮,然後命令手下道:“來啊,將班業公子的僕從和賊首史綱的屍身帶走!”
“是!
於是,外面湧進來幾個大漢,手腳麻利的做起事來。
當見到手下人真的從二樓押著一個清秀少年下來的時候,王春已然安心,便衝姜岸說道:“好了,那姜宗主先休息,在下還要忙活一陣”
“王公子辛苦了,在下不送了”
“客氣了客氣了,怎敢勞姜宗主大駕,告辭!”
說著,王春便帶著手下退出客棧,還有意在客棧門口衝著掌櫃的說道,讓他們好好招待姜岸,一切賬目算在王家身云云。
很快,剛才還熱鬧的客棧,又恢復了平靜。
“嘻嘻,他們以為能佔公子的便宜,卻不知道吞下去的卻是一個要命的誘餌”
宛苔在姜岸耳邊輕聲笑道。
“先看王家的表現吧,是死是活,全在他們的選擇之間,而我,第一步便是要當這方圓百里的縣守!”
姜岸淡淡說道,目光幽遠。
……
王家大院,最要緊的地方,便是一家之主王樸的書房。
此時此刻,書房當,一個白髮蒼蒼但目『露』精光的老者正是王樸,他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下方左右便是他兩個兒子,王春和王冬。
“…情況是這個樣子了,父親,我等該如何做?”
王春口乾舌燥的將事情的經過說完,便看向王樸。
王樸沉默著,良久,他緩緩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從一個家徒四壁的鄉野小子爬到了現在的鄉守之位,用了多少年,花費了多少心血-精力?”
王春和王冬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卻感到一陣沉重。
“我再問你們,如果老夫去了,憑你們能否守住王家的家業?”
王春兄弟心頭一顫,羞赧道:“都是孩兒無能,讓父親失望了,不過泉兒他們幾個,武道天賦相當不錯,想必成會超過我們的”
“呵呵,自欺欺人!哪裡有那麼多時間讓他們成長起來?”
王樸冷笑道。
“唉”
還是王春聰明,長長一嘆,說道:“孩兒明白了父親的選擇了,王家現在只能進不能退!”
“春兒你還是有才智的,我很欣慰,只是當今天下,武道稱雄,縱使多智如妖,但武道不成,終歸難成大業,所以,眼前是一個機會,成功了,王家的基礎能打下來,失敗了,呵呵,也不用老夫多說了”
王樸說道。
“父親所言極是,如今郭縣守離任在即,父親本來有資格候選,如今擊殺了一個承受境界的賊首,如此功勞,獲勝的把握很大,只是姜岸那裡不好交代啊,他已經明確表示,也要入流”
“春兒放心,現在大勢在我,圍剿行動本來是我一手策劃,雖然出現了偏差,但誰知道呢?人證物證在我們這裡,更重要的是,班業死了!我們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跟周家打交道,我想,周家也很樂意當王家的盟友的”
“是啊,那姜岸還想入流,卻已經先得罪了本地豪族周家,不過他的武道修為的確很出眾,孩兒怕把他『逼』急了,不好收場啊”
“這怕什麼,難道他還敢殺官不成!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無知,我會好好教會他官場的規則的!”
王樸一錘定音。
“一切聽父親安排!”
王春和王冬齊聲說道。
“明日,我們先禮後兵,正好,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做很多事了…春兒,你的任務是,派人緊盯著那個姜岸,還有通知周家的人天亮時要趕到,冬兒,你辛苦一些,連夜代為父去邀請附近各鎮的鄉守…”
……
咚咚。
“公子爺,本地鄉守,王家家主,王樸大人率眾前來拜訪,您起了沒有?”
房間之外,掌櫃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響起。
嘩啦。
話音一落,大門開啟,姜岸便邁步出來,身後跟著宛苔和小泥。
掌櫃的頭低得更深,目送姜岸離開,這時,一樣東西飛到他面前,他本能一接,卻是一大錠銀子。
“多謝公子爺厚賞!”
掌櫃的驚喜喊道。
姜岸一行沒有回頭,徑直走出客棧,外面,人馬如龍,靜立不語,為首的老者,正是王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