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的話讓三位鄉守進退維谷。
周家紮根本地數百年,積威甚重,人脈深遠,他們都是聽著周家的威名成長起來的,平日裡只能千般討好周家,眼下,卻要親手殺掉一個周家嫡系之人。
三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願第一個出手,可是當他們偷瞄姜岸那邊的時候,卻見他一伸手,接過了長劍。
這意思不言而喻,你們不動手,我親自動手了。
孃的!豁出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還是苗鄉守夠果斷,一狠心,便砍掉了周修的一個胳膊,當鮮血和劇痛並起的時候,周修不敢置信,緊接著便是破口大罵:“苗賀,你死定了,你全家都要死了!”
“兩位,還在等什麼?”
人一旦做了選擇,反而會一陣輕鬆,苗鄉守對著另外兩人冷冷說道。
噗!
噗!
而後,熊鄉守和楊鄉守也動手了,分別砍下週修的一隻手和一隻腳,周修痛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姜宗主,周修乃是你親手擒獲的,最後一刀,理應由你出手”
苗賀對著姜岸說道。
倒是個老狐狸,生怕姜岸卸磨殺驢,將殺死王家父子和周修的罪推到自己身,自然也要姜岸出手,大家一起下水,這不分彼此了。
“嗯,此話有理”姜岸也不點破,隨手拿起了桌子的一根筷子,猛地一甩,筷子已經又快又恨的『插』入周修的脖子,周修抖了幾下,此氣絕。
“來來來,三位,以後我等是同一個陣營,快請坐,在下還要藉助三位的才智,鞏固成果”
不用吩咐,宛苔便很自覺的去管轄下人們,姜岸則是熱情的招呼三位鄉守入座,姿態之優雅,語氣之溫和,完全跟剛才揮手擊殺幾十人的樣子不符合。
三人還能說些什麼呢,這位爺才是霸主啊,實力夠強,手段夠硬,心思夠狠,可憐王家父子還想算計人家,結果自找死路。
待重新入座,姜岸便笑道:“對了,在下還不知道三位的大名呢,可否賜教?”
“苗賀!”
“熊逸!”
“楊嚮明!”
三人帶著一絲敬畏,施禮說道。
“很好,在下記住了,眼下當務之急便是收尾,三位應該知道,如果王朴父子拿下姜某,他們的下一步會是什麼吧”
“慚愧慚愧,我等,不,他們原本是想拿下姜宗主後,直接拿著證據奔赴縣城,邀功請賞!”
“很好,我們自然也如此做,不過在此之前,先要對一下口風,該怎麼解釋今日之事,三位熟知本地情況,有勞三位費神了”
姜岸直接熟練的甩鍋了。
“這種自然沒有問題”
三人很乾脆的應承下來,便當著姜岸的面低聲商量,沒一會兒,苗賀說話了:“一切罪過可以全部推到王家身,說王樸本打算圍剿史綱,卻未想史綱突破了原先的境界,實力大增,還看穿了王樸的計劃,反而攻破王家,用王家下的『性』命,要求王樸投降,於是王樸便假意設宴,邀請我等前來,想要一打盡,虧得姜宗主關鍵時刻出手,反殺賊人”
“嗯,好!”
姜岸一點頭。
“我們還有時間做一些細節的功夫,能夠堵住悠悠之口行,關鍵是周修死在這裡怎麼都說不過去,而且我聽聞,有一個關鍵的證人昨夜便被護送到周家,所以,無論如何,周家一定是不會信的”
苗賀又苦笑道。
“諸位放心,那關鍵證人還是姜某故意放出去的,等著周家來咬我一口,我才好有機會吃他的肉”
姜岸笑道。
額~
三人無言以對,只能報以乾笑,看來這位主走一步看三步,巴不得多惹些麻煩,關鍵還有實力兜得住才行啊。
“行了,那三位便下去安排吧,待會我等便轟轟烈烈的奔赴縣城邀功!”
姜岸一錘定音。
可是,苗賀三人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咳咳,姜宗主,這王家『婦』孺皆在,而且王樸的一對孫兒也在縣城武院學武,我們是不是…”
苗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姜岸很滿意,你看看,這不是由被動化為主動了?但他卻說道:“姜某是那麼殘暴之人麼?這些小魚由他們去吧,翻不起什麼風浪,當然,如果他們不識相偏偏礙了眼,我也不介意碾碎他們”
“明白了,那我等下去做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