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守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溫制止了手下的動作,回頭,冷冷看著郭縣守,問道。
郭縣守毫不示弱的對視,甚至氣勢更足,面無表情地說道:“本官乃是一縣主官,周縣輔當著本官的面,直接下令抓人,我倒要問你是什麼意思!”
別看郭縣守年老,而且還練功受傷,但只要他還是這楓林縣縣守,手裡拿著縣守官印,他便是無敵的存在,因為他可以直接透過官印調來武廟的力量,鎮壓不服之輩,當然,縣輔和縣捕等官員也有官印,也能調動武廟的力量,只是比不上主官的那麼厲害。
這周家仗著是本地豪族,又是輔官,平日裡就跟郭縣守不太對付,尤其是得知郭縣守即將離任之後,更加放肆,陽奉陰違,郭縣守雖然心中不爽,但也不想在退休之前惹什麼麻煩了,便當做看不見,哪知道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開不尊上官,郭縣守自然也不介意給周家下絆子。
“是下官有些魯莽了”周溫此時還不想跟郭縣守直接撕破臉皮,不鹹不淡的認個錯,然後說道:“不過,這幾個惡賊的罪行和陰謀本官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按照朝廷法度,自然應該抓起來嚴審,以儆效尤!”
“哦,是麼,姜宗主怎麼說?”
郭縣守直接甩鍋給姜岸。
姜岸微微一笑,說道:“朝廷之法度,向來以證據為準,這位周大人既然說在下等人有罪,那就請拿出證據來吧!”
周溫眼睛一眯,陰狠的看著姜岸,然後冷笑道:“好,你自己找死,我就讓你死的快一點!將阿穆帶過來!”
很快,一個清秀的少年就被推出來,模樣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不安的顫抖著。
“這位姜宗主,聲稱是自己等人打破了史綱和王家的陰謀,但真實情況卻是,史綱是王家所擒殺,而這位野心勃勃的姜宗主卻嫉妒如此大功,便聯合三位鄉守,一起暗算王家,在此過程中,為了殺人滅口,還將不肯屈服的班家子弟,也就是本官的外甥,班業,以及本官派過去查明真相的三弟周修,統統殺害,其心思之狠毒,令人髮指!而這個少年阿穆,乃是班業的貼身僕人,從頭到尾知道一切,他便是人證,本官三弟和外甥的屍身也在此處,就是物證!人證物證皆全,你還有什麼抵賴?!”
周溫指著清秀少年,對著人群義正言辭的說道,果然引得人群一陣『騷』動。
他周溫可是有準備而來的,否則也不會那麼晚。
“很精彩的推論,周縣輔不做縣捕可惜了”郭縣守先暗嘲一句,然後對姜岸說道:“對於周縣輔的指控,姜宗主可有自辯之言?”
“對於周大人隨口說出的謊言,在下自然有話要說,就先說這位人證吧,我等和黃風賊交戰就在昨夜,今日便趕來縣衙邀功,怎麼這所謂的證人這麼快就落到了周大人手中?”
姜岸淡淡的說道。
“哼,自然是你殺害班業的事被王家知道,所以王家連夜將證人和班業的屍體送到了本官手裡”
“哦,那周大人可曾知道,這位少年,其實是我主動交給王樸長子王春的?”
“這…”
周溫頓時語結,王家還真沒有跟他提這個細節。
“這件事黃沙鎮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證,所以,如果在下真的犯了周大人所言的那些事,怎麼會痴傻到將關鍵證人送給王家?實在是那時王家實在隱藏得太好了!”
姜岸一攤手,衝四周說道,所有人一想,的確是這個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周溫臉『色』一沉。
“也就是說,這個所謂證人,說出的話根本算不得數,這樣吧,還是請這位少年說一下到底他知道些什麼,請”
聞言,少年阿穆偷偷抬頭看了姜岸一眼,立刻本能的縮了腦袋,身體顫抖的幅度更深了,緊接著,他又感受到周溫冰冷的目光,左右為難,思想紛飛,忽然,他抱著腦袋倒地,大呼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邊吼著,他口吐白沫,雙眼一翻,就此昏『迷』過去。
“唉,原來周縣輔這位證人,竟是個瘋子,可惜了”
郭縣守見此,忍不住『插』了一刀,一句“可惜了”讓附近之人忍俊不禁。
周溫恨得牙癢癢,可是他哪裡知道,這位阿穆早就被姜岸下了一點手腳,只要心理壓力過大,就會自己崩潰。
“人證是假的,這所謂物證自然也是子虛烏有,班業和周修明明是死於賊人之手,在下好心收斂屍體,送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