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場的其他幾位教官。經過短暫的商量,他們一致決定,在弄清楚情況前,先暫緩一年級的蟲族實戰。一個教官聯絡了教務中心,請求蟲族研究所駐凱撒的工作人員過來幫忙。
沒等那個教官把他的請求對教務中心報告完,現場的驚呼聲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微微抬起頭來,眼前發生的事讓他頓時愣住,他把客戶端的攝像範圍對準訓練場,僵硬地說道:“請立刻派蟲族研究員過來!”
最先倒下的,是那些體型較大的蟲族,它們亢奮的行動戛然而止,沉重地倒在地上,激盪起厚厚的塵埃。它們甲殼的光澤迅速暗淡下來,身上長出密密麻麻的白點,這些白點逐漸擴散,幾乎把白色佈滿蟲族的整個身軀。此時那些蟲族仍未死透,它們的觸角和蟲腿還在抽搐著,儼然是垂死掙扎。
防護面具上有簡易的望遠鏡功能,視力不發達的智慧種族們紛紛啟動該項功能,仔細地觀察那些把蟲族的生命力抽取得一乾二淨的白點。那些蘊藏著新生命的白點,似乎是蛹?
在場的所有人,對這些蛹的形狀都不陌生,就在前天,與這些白蛹外形一模一樣的黑灰蛹,奪走了凱撒行星上將近八百條生命。這些是埃博特成蟲的蛹!
不多會,這些怪異的埃博特白蛹裡飛出一隻只埃博特,這些埃博特的翅膀是白底黃紋,和前天漫天飛舞的黑底紅紋埃博特截然不同。這些白色的埃博特剛出來的那一瞬間,炮臺的防禦網就啟動了,極度耗能的、能輕易奪走生命的淺紅色防護膜,把上千平米的訓練場籠罩起來,絕不讓這些怪異的埃博特飛出來。
然而,事情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就在被埃博特寄生的蟲族一隻只倒下的時候,那些奪走蟲族生命的白色埃博特,卻一隻只地自燃起來,幽藍的火苗非常美麗,帶走了一隻又一隻的埃博特。並不是所有白色埃博特都自燃而死,在場的人很快注意到,那些藏在陰影下,不被恆光(相當於陽光)直接照射到的白色埃博特,全都活了下來。
不只是藏在陰影裡的埃博特活了下來,還有些一出集裝箱就迫不及待地躲進陰影和角落的蟲族,它們也活了下來。不管是死去的還是活下來的蟲族,它們都出自相同的集裝箱,在其他蟲族都被這些怪異的埃博特寄生時,這些僥倖活下來的蟲族不可能沒被寄生,它們活下來的原因是——恆光?
這些前所未聞白色埃博特來得太怪異,它們不僅改變吸食腦髓的習慣,去寄生那些缺乏大腦的蟲族,還會因恆光而生因恆光而死。它們雖然有著埃博特的外形,卻已經完全脫離埃博特原有的概念。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前天的埃博特事件,和現在的白色埃博特,絕對有誰在幕後操縱著一切。
一年級的蟲族實戰課被迫終止,夏爾對白色埃博特的事下了封口令,並要求一年級回到宿舍待機,有新指令以前,他們不許離開宿舍區的範圍。
吉爾想跟著大部隊離開,卻被鄭雲起一腳踹回訓練場。鄭雲起向夏爾的方向偏偏腦袋,對吉爾使了個眼神,意思很明白,不惜違反命令也要跟在夏爾身邊。吉爾有些苦巴巴地點頭,做一個收到的手勢。他果然比克勞德嫩很多,在這種時候都不忘記抓住一切機會打動夏爾,不成功頂多被一頓罰,成功的話他絕對賺到。
吉爾深呼吸一下,沉著地跟到夏爾身邊,聽著夏爾對著在場的教官和工作人員發出一連串的指令,事情在夏爾的掌握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夏爾瞥了吉爾一眼,竟沒有趕他走。
——夏爾的眼神很純粹。一如吉爾第一次告訴夏爾他想要成為元帥那時,夏爾看他的眼神。撇開個人感情,只有純粹的審視和衡量,彷彿要把吉爾這個人都看透。
吉爾跟著夏爾到處奔走的時候,鄭雲起和艾倫已經回到宿舍。
艾倫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拉著鄭雲起滔滔不絕地討論那些怪異的埃博特。結果艾倫自己一個人說了半天,鄭雲起除了偶爾嗯一聲作為回應,就再沒別的反應。
艾倫想,珀西和亞瑟,以及基德的事,鄭雲起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他拍拍鄭雲起的肩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啟光腦連線星網。如果星網上有白色埃博特的訊息自然好,沒有的話,艾倫也想關注一下別的訊息,他想知道亞瑟和珀西現在的處境怎麼樣。
凱撒官方資訊平臺,已然發出白色埃博特的警告,同時也給所有人的客戶端發了相同的紅色警告,大意是讓所有人注意身體檢查,並且在未穿防護服的情況下,不要直接暴曬在恆光下。至此就沒有更多的白色埃博特的情報了。
哪怕凱撒並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