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說,不畏懼埃博特,堅持原定計劃訓練,有利於新生克服對蟲族的恐懼。畢竟以後在戰場上遇到埃博特,他們就必須自己面對,而不是躲在凱撒的羽翼之下接受保護了。
在良好的氣氛中,一年級的首次蟲族實戰開始了。
凱撒軍校為一年級準備的首批蟲族有十多種,根據學生不同的種族給出相對應的蟲族,難度均不高。一年級被允許使用的武器只有近戰用的冷兵器,他們必須在短距離內擊殺蟲族。
時至今日,冷兵器仍是軍人的必備武器之一。未來世界的武器種類豐富,鐳射刀槍手雷炸彈生物武器等等,這些武器都未能把冷兵器取締的原因是,其他武器都有消耗完畢的時候,而冷兵器,只要不離手,只要不是遇到蟲王或者一些極端情況,那就一直能用下去。
冷兵器是軍人的最後一道生命線,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這也是新生的第一次實戰課,就以冷兵器作為訓練的理由。
情緒是會傳染的,當一部分新生瘋狂地把對埃博特事件的憤怒和悲傷,盡數傾瀉在蟲族身上,其他人也紛紛受到感染,把他們的情緒都發洩出來。
鄭雲起殺了五隻蟲族,完成今天課程的最低任務量就停下動作,朝著訓練場的安全隔離區走去。這些蟲族對身經百戰的鄭雲起來說,起不到太大的訓練效果。再加上昨晚亞瑟那個不聽話的病人硬是拉著他,非要他說他這些年的經歷,折騰了半宿沒睡,鄭雲起打算花一點時間來補眠。
來到隔離區時,鄭雲起愣了下,訓練才開始十分鐘,隔離區竟然已經有人比他先到了。能到隔離區來的,必須完成最低任務限度,完全可以排除對方是因為害怕才躲到隔離區來的。
對方聽到聲響,轉過頭來和鄭雲起對上視線,彷彿是條件反射般,他扇了扇翅膀。
這張冰山臉鄭雲起並不陌生,是新生洗禮時遇到的羽族,他們有過愉快的交談。鄭雲起問道:“洛,你怎麼在這裡,西呢?”
西是新生洗禮的另一個羽族。羽族的寡言就連他們的名字都有所體現,基本都是些單音節,重名的機率高得可怕。
說到西,洛的冰山臉頓時佈滿陰霾,“醫療所,大腦損傷,觀察中。”
“……”怪不得一向好戰的羽族會失去戰意,鄭雲起在洛身邊坐下,沉默地拍拍他的肩膀。
鄭雲起不知道,他的舉動全都落入亞瑟眼中,酸得空氣中瀰漫著醋味,嗆人得很,讓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珀西忍不住往亞瑟身上踹了一腳。
不過珀西終究沒踹成,對二三年級宿舍區的監控攝像裡傳來畫面,一批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分成好幾隊,帶著蟲族掃描雷達,訓練有素地逐一進入每間宿舍進行排查。
夏爾沒說出來的課程照常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把有嫌疑的二三年級全部集中起來,對他們可能藏匿的蟲族的地方進行全面搜尋。
珀西咂舌,嘟囔了句,“不愧是培養出大批優秀軍人的凱撒,一貫嚴謹到死的風格。”
只要稍微聰明的人都知道,犯人把蟲族藏在宿舍的可能性不足5%,與其關注宿舍,還不如關注別的線索。可是凱撒卻不一樣,為了驗證這5%的可能性,他們會徹底排查二三年級的宿舍。
監控畫面一切,幾個工作人員在宿舍區出入口安裝隱形雷達的畫面呈現出來。有了這最後一道工序,犯人想帶著蟲族進出宿舍是不可能了,這是一道鐵壁。
珀西支使著亞瑟,“去看看別的地方,我們絕對要把那個害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腦勺還缺了一塊頭髮的瘋子給找出來!”說到最後,珀西都咬牙切齒了。
昨晚珀西以為他死定的時候,在精神崩潰之際,給基德發了條資訊哭訴,因為思維混亂,而且大腦輕微受損,珀西已經記不得他發了些什麼。總之他今早一覺醒來,羞恥的記憶回籠,他立刻調出黑鍵,閉著雙眼,雙手如同殘影一樣在黑鍵上打出一系列指令,把自己給基德發資訊的內容和痕跡抹得一乾二淨。整個過程他都不敢看一眼,基德到底有沒有閱讀那條資訊……
比起珀西鮮明的憎恨,亞瑟對那個犯人的感情就複雜多了,既恨犯人導致他們被埃博特寄生,又感激他讓自己能與鄭雲起相處更久,原本他們的計劃是與鄭雲起見面一小時就立刻離開的,現在不僅相處超過一小時,他們還在同一個房間裡住了一晚上,而且因為他對吉爾的排斥,鄭雲起還把自己的床讓給他。雖然鄭雲起跑去睡吉爾的床讓亞瑟略有不爽,但亞瑟還是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不過轉念一想到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