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一襲藏藍色宮服抬步而出:“各位娘娘吉祥,皇上請娘娘們戴上面紗隨奴才進去。”
*
晚風拂面。
一層層的紗幔在晚風中輕輕的搖曳著,離漾一襲銀灰色綢絲紗衣,鬢若刀裁,眉如墨畫,負手而立,聞聲,頎長的身子緩緩轉過來,望著紗幔前的眾嬪妃們,聲音略沉:“愛妃們逐一朝朕這邊來。”
雖然不知離漾究竟是何意,但她們卻無一人敢詢問或違抗。
嬪妃中皇后為首,她一襲華貴的皇后鳳尾服,端莊大方的朝她心中的君走去,面紗拂面,唇瓣兒激動的顫抖,玉步緩緩靠近離漾。
忽而,離漾沉冷的聲音響起:“停,鳳兒回吧。”
心‘咯噔’一下子,是失望,是落寞,皇后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拂了拂身子:“臣妾告退。”
未等怎樣。
百里芷搶佔了風頭,擰著纖細的水蛇腰,媚眼如絲,面容隱紗的邁著風。騷的玉步,嘴裡軟膩喃喃:“皇上。。。。。。”
離漾不經意看了一眼,失望的搖了搖頭,手指揉著側額,揮了揮手:“愛妃回吧。” 兩片唇瓣兒似散發著自身的魔力一般,一旦交融就難捨難分。
迷離的夜,讓念清歌的心愈加的柔軟,情不自禁的加深了這個吻。
燭光搖曳,微風拂動,紙窗朦朧,一片旖旎。
緩緩化開這個*的吻,輕薄的面紗被念清歌重新戴上,欲準備離開,才發現自己的小手被離漾緊緊的握住動彈不得。
一層薄汗迅速溢在額間,因為她發現離漾有要醒來的意識,認知到這一點,念清歌的心狂跳個不停,若是被他發現那就糟了。
頭腦空白,麻木,念清歌望著兩個人緊緊攥在一起的手,心一橫,俯身,狠狠的掰開了了離漾的手掌,尖銳的指尖幾乎嵌進離漾的皮肉裡。
只見離漾眉頭一簇,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念清歌見狀,急忙擺脫開,撩開龍幔揚長而去。
娟秀的身影落荒而逃。
隔著若隱若現的龍幔,一雙黯黑的眸子陡然睜開,四肢卻無力,只好定定的望著那飄渺的遠走的身影。
眼前一抹輕薄的純白色落下,離漾艱難的抬起無力的手掌接過來。
這抹純白色正是念清歌一時焦急從臉龐滑下來的面紗。
離漾深幽的眸子望著面紗的一角繡著的四色花瓣兒的依米花,若有所思。
心中升騰起一個清晰的答案:這。。。。。。不是夢,絕對不是!
可,她究竟是誰?
*孤眠。
天,還未破曉。
離漾沉啞的聲音透過龍幔傳進殿外:“德公公,更衣。”
德公公聞聲趕來,臉上的倦容也在看到離漾憔悴的面容時煙消雲散:“皇上,您怎麼起這麼早啊,是不是龍體不舒服?”
“朕很好。”離漾揉了揉額角,望了一眼熄滅的依米花薰香,沉聲道:“德公公,朕擬一道聖旨,你去各個宮裡宣讀。”
德公公詫異之極,一個明黃色的聖旨交於他的手中。
*
暖暖的陽光鋪灑在皇宮的各個角落。
德公公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後宮中。
空氣中傾瀉著許久都未嚴肅的氣氛。
御花園內。
大病初癒的皇后同嬪妃們一同賞花。
德公公大步走來,手端聖旨,尖細的聲音高亢:“聖旨到!”
見來人,皇后為首統統跪在了地上。
德公公瞄了一眼,展開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今晚在玄鳴殿內設宴款待眾嬪妃,望眾嬪妃按朕要求赴宴,欽此。”
後宮的嬪妃們紛紛接過手中的聖旨,令,附了一條白色的面紗。
這些面紗是德公公催命的讓尚衣局緊趕慢趕的做了出來。
這可讓眾嬪妃們詫異極了。
皇后被一個宮女扶起,疑惑問道:“德公公,本宮敢問一句這面紗是怎麼回事?”
德公公一笑:“皇上希望各位娘娘在宮宴上帶上這面紗。”
話落。
眾人一片議論聲。
皇后輕咳了一聲:“本宮和妹妹們知道了,有勞公公了。”
德公公一拂身子:“奴才告退。”
一人手裡執著一塊兒面紗,離妃若有所思的望著它,百里芷將面紗往面上一撩:“難道皇上是想讓咱